,然後問他吃不吃,難道花茶裡放的是波比花?
這誰能看得出來!
“總之,本來赫伯特斯大臣想留在依蘭王國,作為內應幫助你,但他著實被茱莉婭小姐嚇破了膽子,只能用物質支援你的謀反大業了。”蘇滄滿是戲謔地說。
“哪來的謀反大業……”亞伯摁住狂跳的太陽穴,“我想不通,茱莉婭為什麼要殺他們兩個?更想不通,她為什麼……”
“我快被你扯暈啦,亞伯,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的現狀嗎?如果我是你,我會更擔心睡在臭名昭著的‘蓋德凱普’旁邊,而不是一位臨陣逃脫的列靈頓人的死活。”
“蓋德凱普?這是他的名字?”亞伯看向熟睡的老囚犯。
“亞伯,我曾經在火紋草旅館講過的許多故事,告別的時候,我講了‘血腥園丁’的傳說。”蘇滄說,“八十年前故事的主人公,如今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亞伯的瞳孔縮小,情不自禁地退後一步。
昨晚的異樣跟此人息息相關,他猜測老囚犯就是那個吸血鬼,只是疑問更多了。
既然要殺他,為什麼不早點動手?在坎美特石的限制下,亞伯恐怕連最低階的入門級別也打不過。
假如老囚犯是吸血鬼,他為什麼不離開格紋瓊斯?這裡的守衛對於超凡力量者來說簡直稱得上形同虛設。
獄卒們知道老囚犯是吸血鬼嗎?
根據他們的反應,亞伯認為他們有所耳聞,那樣的話,國王為什麼要把一隻吸血鬼關在監獄裡呢?
莫非,國王正是依蘭王國的逆月教徒們的【家主】?
不,說不通……
成為吸血鬼雖然不妨礙施展已得到的超凡力量,但無法再精進了,假如國王是【家主】,他成為吸血鬼的年紀將遠超克里羅傑·菲勒爾,絕不可能不斷傳出鬥氣進階的好訊息。
甚至,誰都可能是吸血鬼,除了國王陛下。
亞伯想起花園裡的密談,特圖利安提到三大家族延續血脈的辦法十分特殊,似乎具有唯一性,克里克公爵的兄長一旦從死亡復生,公爵本人和他的後代們都會失去‘獵犬’血脈。
赫伯特斯大臣和愛麗夏是否因為流淌著高階血脈,遭到了依蘭貴族的迫害,以至於愛麗夏和她的女兒至今仍下落不明?
老囚犯的失憶難道是人為的嗎?
血脈繼承、逆月教統、被豢養的吸血鬼……
種種疑點慢慢連結起來,展開一張深不見底的密卷,讓亞伯全身發癢。
察覺到亞伯的激動,精神力相連的蘇滄扯回話頭。
“不過,沒有讓你出來的辦法,我也不會在這麼冷的天趴在天花板上跟你聯絡了。”
原來你趴在格紋瓊斯的房頂嗎……亞伯想象了一下,畫面有些好笑。
“別笑了,可恨的朋友。”蘇滄說,“我把一個‘座標’發給你。”
“什麼是‘座標’?”
“我以前告訴你,【塞西莉亞】有個符文叫做【瞬移】。”
“是的。”
“顧名思義,它是個空間魔法,能夠把人瞬間傳送到不同的位置。”蘇滄解釋道,“【瞬移】有兩種常規使用方式。一是將施法者傳送至‘座標’位置,即一個用精神力詳細描摹、記錄、於腦海裡刻畫的特定地點。”
“該地點包括靈性特徵,不包括因時間改變的東西,例如建築等,超凡界稱其為‘座標’,一般來說,超凡力量者彼此確認位置時,都會使用座標,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位置’。無論過去、現在、未來任何一刻的時間點,座標是不變的。”
“魔法界認為時間魔法是最深奧、最無法理解的一種魔法,而某個巫妖卻認為,至少打起架來,空間魔法師會佔上風,‘空間’觸發級別大多數時候比‘時間’更優先,無論時間怎麼改變,空間座標永遠處於恆定不變的狀態。”
“當然,摳門鬼從沒跟時之魔法師打過架,這種理論是他傲慢的紙上談兵,我就隨便說,你也隨便聽。”
亞伯汗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用法無需座標,只要施法者散開精神力,所有處於精神力覆蓋範圍內的東西都可以施加【瞬移】,並將其傳送到該範圍的任意位置。”蘇滄說,“我先用這種辦法把你傳到身邊,然後我們再去座標地點。來,給你。”
接收到蘇滄的座標,亞伯愣住了。
這赫然是李伊雅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