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臉。
克里克公爵和伊芙琳公爵!
一次性見完依蘭王國三名掌權者,亞伯的心臟激動得乒乒直跳。
“小夥子?”國王提高聲音,“靠近點,我的勇士。”亞伯和賈斯特走上前,他嚷嚷道,“其中一個是地地道道的孩子嘛!”
“正是這孩子給了克里羅傑·菲勒爾一劍,讓他永遠地消失了。”克里克公爵說。
“真有他的!”
“不僅如此,他們揪出了萊茵城荒野隱藏的所有逆月教徒,包括作為頭目的賈斯珀·維克多·維舍男爵。恕我直言,賈尼達裡城的達文森伯爵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說到他,我就來氣。”國王打出一張牌,“讓他替蒙克蒂伯爵看管我的小士兵,他卻沒有上心。我真想革了他的職!——公爵先生,記得魯文的凡多拉·樊登格爾夫人麼?她一直催促,要替我管理一座堡壘。”
看牌的伊芙琳公爵緩緩抬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肉,唯獨一雙眼睛精光四溢。
他盯住亞伯,蒼老猶如一簾厚重的幕布,遮住了真實的心思,接著伊芙琳公爵捏住手牌,打出一張。
“我的老朋友。”克里克公爵打趣,“今天不做‘做愛得利三世’了麼。”
“做愛得利三世”是庫丘爾王國及周邊地區的諺語,指牌桌上贏了就跑的人,像極了愛得利三世當年跟矮人和德魯伊打游擊戰的策略。
“哪怕離開,我也會擺上相同數額的錢,以免輸家抱怨。”伊芙琳公爵說,“公平要緊。”
“手氣這東西,一直是時好時壞。”國王笑著攤開手裡的牌,宣告勝利。
伊芙琳公爵站起身,拉了拉袖口毛茸茸的皮襖。
“據我所知,不光這兩個小夥子,吾兒麾下的一位士兵參與了行動。理克·斯塔斯爵士,忠誠、正直且誠懇,他是治安局資歷老道的巡邏隊成員。”他瞥了一眼亞伯,“他們得發誓——發誓沒有為了邀功殺死對陛下忠心耿耿計程車兵。”
“我並不認識理克·塔斯塔爵士。”賈斯特左手撫胸,“月光是我的見證人。”
“那您呢,年輕人?”
亞伯抿了抿嘴:“其實我也不認得……”
“難道您沒有撲向斯塔斯爵士,讓那可憐的人永遠埋葬菲勒爾城堡的廢墟、死不見屍,方便多在國王陛下面前邀功嗎?”伊芙琳公爵音調緩慢,但話語咄咄逼人。
我們不太記得理克·斯塔斯這個名字,他是那名冒充萊斯把亞伯騙到菲勒爾城堡的傢伙,儘管本人受了喬治·賓爾的欺騙,無疑也將亞伯推入了火坑。
亞伯裝作惶恐的模樣,心底早有準備。
“想起來了。爵士先生是給我寫信的人。”他雙手呈上偽造的搜查令,貴族們身邊的侍者開啟信,放上牌桌。
國王和兩名公爵看了看,伊芙琳公爵沉默不語,半晌,捋著稀疏的鬍鬚。
“無論如何,法典就是法典。”他說,“菲勒爾城堡是屬於王室的資產,私自潛入搜尋寶藏的人,是叛國的小偷。”
“正因如此,陛下,他們十分誠懇、十分懊悔地向您請罪來了。”克里克公爵插嘴道。
“哼!裝得假惺惺的模樣,我半點看不出來!”伊芙琳公爵氣呼呼地說,“一個是艾因特爾的流民,一個是橡果村的小鬼。殺死魔物的劍法,要磨破多少緊身衣,打斷多少木劍才能練得出來!這兩個地方一直很窮,不是嗎?”
“先知拿走財富,總得給點什麼補償呀!我更願相信他們擁有神賜的天賦。”
“正直和眷顧相輔相成,其餘唯有仰仗。”
“好了,親愛的朋友。”聽得饒有興致的國王打斷,“健康的血液像晴朗的日子,溫暖著布若塞爾龐大的宮廷。他們和雨果少爺的手下共同完成了一次討伐,我很滿意——太滿意了。”
“陛下滿意,我們也就滿意。”
克里克公爵跟著說,伊芙琳公爵只得附和。
國王從牌桌撥出一堆錢,大部分從伊芙琳公爵處贏來,分成三堆交給侍者。
“致年輕的勇士和天堂的靈魂。”
“唉,吾兒要被迫招募他計程車兵了。”伊芙琳公爵板著臉,悶悶不樂。
國王拍拍手:“巡邏隊缺了個人,巧了!”他的視線第二次劃過亞伯和賈斯特,“成年的艾因特爾人註定漂泊,但這個孩子是依蘭土生土長。隊長前幾天表達了招募他進入近衛隊的意向,可他資歷太淺,不如先送進治安局磨鍊幾年吧!”
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