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滿意的看著被炸開花的墳頭兒。
“喲,你們家祖墳冒煙了──”
林鐵柱的媳婦兒跌坐在地上,哭嚎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這可使不得啊……”
林水生追著林夏至要打她。
只可惜,鐵鍬不是吃素的。
照著他的頭一鐵鍬猛地拍了下去,立馬見了紅。
他捂著冒血的頭暈乎。
林夏至啐了一口,“去你媽的!”
然後轉身又去點了第二個墳頭兒。
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一家人來都來不及趴在那個墳頭哭。
就聽,啾啾啾──
挨個的炸了!
有人聽見這炮聲好奇的出去看。
趕到地頭兒,瞧見林夏至孤軍對戰一大家子人,趕忙跑她家叫人去了。
“世英啊,不好了不好了,你們家大丫在林鐵柱他們家墳頭跟他們家人打起來了──”
林母聽見這話,對林森吆喝了一聲,抓起鎬頭就跑。
張桂蘭把兩個孩子往老爺子旁邊一放,到屋裡叫醒林城,“趕緊起來,大丫被欺負了!”
聽見這話,林城瞬間就醒了。
抄起傢伙什就衝了出去。
等他們家的大部隊趕到的時候,林夏至已經靠著手裡的鐵鍬拍倒了林水生。
林城舉著鐮刀對著林鐵柱一家破口大罵,“林鐵柱,你們想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我妹子一個弱女子,你們也算是個人!”
林鐵柱的老婆張菊香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著喊冤。
“我滴個老天爺啊,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林大丫這個賤皮子把我們家祖宗的墳頭兒炸了,又把我兒子打的頭破血流,還說我們欺負她。”
“老天爺啊,你沒天理啊……”
老婆婆一哭,兒媳婦也跟著哭。
家裡的老老少少,除了男人都嗷嗷的。
面對他們對林夏至的控訴,林母往地上啐了一口。
上前一步指著他們的鼻子問,“呸!你們還有臉哭,為啥炸你們家墳頭心裡沒數兒嗎?”
林夏至炸了林鐵柱家的墳頭,沒出一個小時,這事兒就跟一陣風似的吹到了十里八村。
沒出五服外村的人聽聞這事兒也趕來了,畢竟他們可是一個老祖宗。
祖墳被炸了,以後他們能好得了嗎?
嗚嗚泱泱的來了一二十口子,還都是壯勞力。
人多咋了,小西溝最不缺的就是人!
本村的事情讓外村的人摻和進來,那這事兒就大了。
村長拿著棒子帶著本村的人趕來支援。
對著那群外村的人喝到,“都把東西給我放下!”
一個年輕氣盛的漢子手握鎬頭,兇狠的瞪著林夏至一家人。
喊道,“林大丫炸了我們祖宗的墳頭,這事兒沒完!”
“屁的你們祖宗!”村長啐了一口,“這墳裡躺著的姓林,你一個姓李的攀什麼近乎!”
“我媽的老祖不行嗎?”
“行你媽個屁!哪涼快給我哪兒待著去,這是我們村裡自己人的事兒,別的村的要是敢瞎摻和,別怪我林金蛋翻臉不認人!”
村長的話一落,他身後的老少爺們兒拎著手裡的農具向前一步。
對面的人被嚇得後退了幾步,確實沒人家人多。
這時,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擠過人群來到前面,“村長,我姓林。”
“你姓林能咋?”林夏至拎著鐵鍬來到他面前,“林水生把我爸從屋頂推下去摔斷了腿,一家人跑了今兒才回來。你姓林,是想替他們賠錢還是想替他們捱揍?”
林夏至話音一落,那人默默轉身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
村長看向他們兩家,說,“這是你們兩家的私事兒,想怎麼解決,今兒就做個了斷。”
“村長,你拉偏架!”頭嘩嘩冒血的林水生不服氣。
“偏你媽!”村長也不慣著,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一家子什麼玩意兒!大丫他爸你該叫聲太爺的,趁人家不注意把人從房頂上推下去,得虧下面有麥秸垛,不然……”
村長氣的上去踹了他一腳,“你特孃的也是個男人!”
林母看著林鐵柱一家人,說,“既然村長說了,那我們今天就把這事兒好好盤盤。賠錢是必須賠的,但是這口氣我們家也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