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地上冰涼的觸感浸的她骨頭都跟著發疼。
身上的疼痛不停地刺激著她的大腦,讓她不得回想起暈倒之前的可怕一幕。
地上到處是自己衣服的碎片,身上不著寸縷的她流下屈辱的眼淚。
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幾次都因為腿使不上力氣而摔倒。
房間內徐建明打呼的聲音此起彼伏,蓋住了她因為摔倒而發出的痛呼。
一路扶著牆艱難的來到浴室,對著鏡子察看身上的傷勢。
徐建明是避開她的臉來施暴的,但凡是衣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最為嚴重的後背,都紫的發黑了。
看著鏡子裡沒有生氣的自己,陸歡心裡一陣悲涼。
目光瞥到洗漱臺上放著的一個剃鬚刀,她眸中寒光一閃。
徐建明打完陸歡累得癱倒在床上,衣服都來不及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感覺一道死亡視線正凝視著自己。
讓睡夢中的他很不踏實,後背直髮涼。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像個女鬼的陸歡。
他嚇了一跳,“媽的,你想嚇死老子是不是!”
揚手就要打她,陸歡動作更快的抵上他的脖子。
徐建明只感覺脖子上一涼,不敢輕舉妄動。
陸歡目光冰冷,“你對我怎麼樣都行,但你要是敢對對我家人做什麼,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拉著你一起死!”
“你在威脅我?”徐建明絲毫不怕的望著他。
“我不是威脅你。”陸歡解釋,“我是在警告你,別把我逼急了。”
徐建明覺得可笑。
不屑道,“把你逼急了能怎麼樣?”
陸歡不說話,手裡的刀片在他脖子上輕輕滑動了一下。
感受到蚊子咬的刺痛和溫熱液體的流動,他這才慌了。
他目眥欲裂,“陸歡!你要謀殺親夫嗎?”
“呸!”陸歡朝他臉上啐了一口,“你是個畜生,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是白眼狼你是破鞋,要不我們怎麼會進一家門呢?”
徐建明是懂得怎麼在陸歡心上扎刀子的。
他挑釁的笑著看向陸歡。
對於陸歡眼裡閃過的難過和痛苦,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更得意了,“就你這個三棍子打不出屁的軟柿子,還敢跟我動手?”
說著,就要推開她抵著自己脖子的手。
陸歡冷冰冰的提醒,“別亂動,小心刀子。”
話落,立馬朝著他的身上劃去。
一刀兩刀……
刀片雖然小,但是陸歡是下了狠手的。
不大會,他的白襯衣上就染上了一片紅。
徐建明終於回過了神,“陸歡,你特麼的真的瘋了是不是?”
他一邊躲刀子一邊要去壓制陸歡。
陸歡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瞅準時機後退到安全的地方。
把手裡的刀片對準徐建明,“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那就做好睡覺不閉眼的準備,但凡讓我得到機會……”
“你還想弄死我不成?”徐建明不可置信的反問。
“是!”陸歡一顆心快要蹦出來了,手也緊張的發抖。
可是,她不能慫。
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可以搓圓捏扁的包子。
徐建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行啊,陸歡。長能耐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是你逼我的。”
陸歡雙眼緊緊地鎖著他。
緊靠著門,但凡他敢再有傷害自己的動作,她就立馬跑。
看著她一臉認真地樣子,徐建明也怕了。
現在真的要是鬧大了,自己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天快亮了家裡的幫傭也要到點上班了,局勢對他不利。
思來想去,現在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臨走前,他也放下了一句狠話,“也別把我逼急了,不然誰都不好過!”
說罷,隨便套了個外套,捂著身上的傷口出了家門朝著醫院去了。
等他走後,陸歡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後背上沁出的冷汗打溼了衣裳,手裡的鋒利的刀片也劃傷了自己的掌心,此時因為無力而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