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林夏至覺得哪裡怪怪的。
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微微側頭用餘光瞥向身後,幾道身影正離他們不遠不近。
悄悄地跟沈衛國說,“後面那幾個人怎麼一直跟著我們?”
兩小隻也時不時地扭頭朝後面看去。
老兩口瞧見孫子孫女露出和藹的笑容。
沈衛國不知道這話該從何說起,“回家再說。”
到了家,兩小隻把書包一甩就去廁所洗手。
桌子上的餅乾和桃酥正在向他們招手,尤其今天媽媽竟然還給他們準備了一顆酥糖。
有種又過年的幸福感。
沈衛國過來提醒他們,“你們兩個乖乖的,爸爸媽媽有話說。”
“那我們可以出去玩兒嗎?”
“可以,不過不能跑遠。”
“嗯嗯嗯。”
兩小隻按照媽媽的要求,手上打了肥皂搓上兩分鐘才沖掉沫沫。
臥室。
沈衛國一臉凝重,林夏至問道,“怎麼了?”
“媳婦兒。”抓起她的手摩挲著,“我好像不是個孤兒?”
“嗯?”林夏至一臉疑惑。
“剛才跟著咱們的那老兩口,他們說是我爹媽。”
“你爹媽?”林夏至震驚道,“他們不是早就沒了嗎?”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
他把自己剛知道的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林夏至只覺得不可思議。
總結了一下,“所以,他們當年因為忙於科研事業所以把年幼的你託付給了好友沈振聲夫婦。期間兩方斷聯,再加上沈氏夫婦又早早的沒了,又遇上那十年,所以……”
沈衛國覺得不真實,“媳婦兒,我是不是做夢呢?”
“我也是這麼感覺的……”
林夏至愁死了。
天上掉下個公公婆婆。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兩人並排坐在床邊,臉上是一樣的愁容。
沈衛國心裡頭有點亂,拿不定主意。
問,“媳婦兒,這親我是認還是不認吶?”
“我也不知道。”
林夏至是真愁的慌。
原本這男人,有顏有房,父母雙亡。
她這頭上沒有老婆婆的壓著,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這冷不丁的天上掉下來個,她能選擇剛才耳朵聾了嗎?
兩口子像是被吸乾了精氣神,塌著肩膀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兩小隻手裡抓著餅乾邊吃邊招呼這‘保鏢’們,“大黑水煮魚二百五,出去玩兒了!”
“汪汪汪──”
大黑,‘可算是出去玩了,在家看孩子可真累!’
水煮魚,‘小主人別光顧著自己吃啊,給狗吃吃點兒啊。’
二百五吐著舌頭,‘斯哈斯哈──’
不遠的小花園長椅上。
陸松年安慰著掉眼淚的吳美蘭,“這事兒太突然,給孩子一點時間接受。”
“我,我就是……”吳美蘭哽咽著,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陸川站在旁邊瞧見不遠處嬉笑的兩個孩子,驚喜的對老兩口說,“小叔小嬸,是大哥家的龍鳳胎。”
“在哪兒?”
“喏。”陸川手指著不遠處正在逗狗玩兒的兩小隻。
吳美蘭趕忙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看著倆孩子笑的開心。
三個人站在路邊翹首以盼,等著倆孩子過來玩兒。
陸松年看到兩小隻活力滿滿的樣子,誇讚道,“一看就是聰明孩子。”
“那是自然了,咱們家的孩子就沒差的。”吳美蘭越看越歡喜,“尤其是那小男孩,簡直跟阿衍小時候一模一樣。”
兩小隻到了分岔路口,朝著小花園相反的方向去。
老兩口急了。
陸松年揚著手喊道,“哎──”
兩小隻聽見聲音停下腳步。
幾人趕忙朝他們跑過去。
見是剛才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兩小隻警惕的對視了一眼。
大安把妹妹護在身後,奶聲奶氣的問,“你們是誰啊?”
陸松年半彎著腰,和藹道,“我們是爺爺奶奶啊。”
“嗯?”小傢伙歪著頭一臉疑問。
他們這麼老,他當然知道要叫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