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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並沒有去按電梯,而是用手指在一旁光滑的牆壁上點了幾下。
伴隨機械運轉的聲音,牆面上出現一道豎直裂縫,而後緩緩向兩側張開,一扇透明的玻璃門出現在牆內。
這也是一座電梯。
“小哥,呃不,大哥!這電梯可以直達袁培明那兒,來,您要是不放心,我們也一起進去!”
柏咫涯沒有說話,和夏霖一起直接走了進去嗎,似乎是預設了。
大廳裡的其他幾個金熊大廈人員也走了過來。
董秋武看了看他們又看向柏咫涯,似乎有些擔心。
八九個人一起走進天梯,玻璃門緩緩關閉。
頭頂傳來紅色的光芒。
“我是這裡的人事總監,袁培明的把柄我手裡可多著呢。其實我早就想改邪歸正了,一直沒有門路啊!”
“大哥,你們到底是想查什麼呀?袁培明身邊可有不少高手啊,我覺得你們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啊。”
“唉,大哥……”
柏咫涯看向眼鏡男,平和說道:“我知道是陷阱,你不用廢話了。”
眼鏡男神色一僵,其餘賠笑幾人的神色亦黯淡下來,一個個低下頭去。
沉默的空間內,只剩下電梯上升的聲音。
伴隨電梯上升,紅色的光芒越來越濃,落在那些人的臉上,看著更加詭異了。
伴隨“叮”的一聲,玻璃門緩緩開啟。
柏咫涯、夏霖走出電梯,董秋武伸手握住匕首,跟著走了出來。
大約二十多平米的大廳內,十來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地站在牆邊。
華麗的花狀傘式水晶燈與垂掛在落地窗前的瀑布燈簾,一起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
水晶燈下,八個人正圍坐在中心的大方桌旁。
其中既有頭髮花白的老年人,也有看著才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看著彷彿像是一個聚餐的大家庭。
他們此時正圍坐在一起打著撲克。
這些男女老少神態各異,衣著也不盡相同,只是隱隱讓人覺得有些木訥。
唯獨一人與他們不同。
柏咫涯的目光很快鎖定在那人身上。
是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人,瘦小的身軀在擁擠的八人一點都不顯眼。
他戴著副寬大的墨鏡,那圓圓的腦袋上沒有一根頭髮,額前有幾道細細的皺紋,左手拎著一副牌,右手夾著根雪茄,上身一抖一抖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嘴裡似乎在哼著什麼戲曲。
方桌上堆滿了撲克,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牌。
“靈武處啊,還是被盯上咯……”
他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抬頭看向柏咫涯三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知道我剛才唱的是什麼嗎?”
無人回應。
“是黃梅戲。唉,你這種小年輕肯定沒聽過,二十年前很火的,叫「神仙憫」。”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往事,但很快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暗君會」的人說,只要我聽他們的,他們就能讓我當神仙。”
“嘿,神仙……”
他笑了起來。
“你們信嗎?”
仍是無人回應。
“反正我不信。”
他搖搖頭,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
“但是啊,我不得不信啊。”
他看著桌旁其餘木訥沉默的七人,聲音逐漸低沉。
良久,他伸手抽了口雪茄,輕聲道:
“都殺了。”
牆邊的西裝男們接到命令,如機器人般整齊地邁向柏咫涯三人,濃郁的靈氣從他們體內漫出,一樓大廳那幾個西裝男與他們相比,只可謂天壤之別。
背後的電梯門關閉,之前跟他們一起上來的那些人早已退了回去。
董秋武的神色變得相當凝重,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殉職後同事一臉兔死狐悲的神情,
夏霖的眉頭一皺,雙眼完全睜開了。
柏咫涯看向袁培明,說道:“我沒打算殺你,你只要把暗君會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袁培明挑眉看了他一眼。
刀光隨之出現在柏咫涯眼中。
一個高大的西裝男來到他身前,揮刀斬向他的頭顱。
“小心!”董秋武大喊道。
柏咫涯的目光落在袁培明臉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