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何志鴉,可能會大喊一聲“要打就來!”
假如是夏霖,可能會懶散說句“那我投降”
假如是松婑,可能會平靜詢問“使用暴力不好,我們坐下來講講道理怎麼樣?”
柏咫涯本來不打算摻和,要是與人競爭時他來出手,未免太欺負人了。
兩人將目光投向他,並不明白丹溪琳的意思。
他還能比你厲害不成?
短髮男生看著他手裡那根黑色的棒子,朝他問道:“哥們,你拿根棍子是什麼意思?”
“這是劍。”柏咫涯將劍拔出一些,劍身反射出了明亮的光芒。
中分頭一言不發地拔出了刀。
刀身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綿密靈氣似遊蛇般,纏繞在筆直的刀刃上。
他看著柏咫涯說道:“你先出手吧。”
柏咫涯點頭,邁步來到他身前,停下。
中分頭反應過來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揮刀斬去。
呀!不好!
中分頭一驚,然而為時已晚。
刀刃已在面前這眼鏡男的胸膛劃過。
遭了!
他內心一沉,涼意似藤蔓般從心底生出,瞬間攀至全身。
然而下一刻,預想中眼鏡男胸口噴血似裂竹般倒下的情況卻沒有發生。
柏咫涯仍站在他面前,只是似乎比剛才要站的稍遠了一點。
他……是躲開了嗎?
眼鏡男微微一愣。
不過怎樣,沒出事就是好事。
剛才那一刀雖說是下意識,但也只是靈氣沒來得及調節,用得稍少了一些,論出力度,再怎麼說也有七成。
既然能躲開這刀,那自己也能較為放心地出招了。
中分頭神色重歸認真,指尖在刀背上滑過,靈氣流暢地注入刀刃,向前斜斬下。
眨眼間,他已斬下五刀。
柏咫涯也退了五步。
刀刃從他肩上穿過,臂旁擦過,身前掃過,耳側掠過,腳下滑過。
不論橫掃,豎劈還是斜揮,反挑,卻始終未能造成任何創口。
甚至連他的衣角都無法觸及。
短髮男生以為自己的同伴沒有認真,不過也看出了眼前這眼鏡男似乎沒那麼簡單,撇嘴道:
“倒是挺會躲啊。”
中分頭驚異,中分頭疑惑,他又來了一遍。
太陽底下無新事,幾秒前發生的情形再度上演了一輪,並且還在接下來的幾秒裡又重複了數次。
終於,柏咫涯退到了丹溪琳身旁,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中分頭凝重地看著他,汗水從臉頰滑落,他張大了嘴巴,不停喘氣。
方才揮出的幾十刀中,他每一次都感覺差一點就能命中對方,每一輪也都會用上更多的靈氣和力氣,可結果卻是全部白費。
雖然也不是沒消耗,但這點活動量顯然不足以讓他累成這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一直卯足力氣卻揮空氣的失力感與猜不透柏咫涯深淺所帶來的精神壓力。
劍術部怎麼還有這麼厲害的人?他沒參加之前實戰測試嗎?
這時,一旁觀戰的短髮男生大聲說道:
“一直躲下去可贏不了啊!還是說怎麼,這是你們劍術部的傳統藝能?那你們不如改名叫老鼠部好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種躲躲閃閃卻始終不主動進攻的作戰方式是最令他討厭的。
中分頭也說道:“有本事你接一刀,你要能接住,這地震獸分你們些也可以。”
柏咫涯也覺得差不多了,但他沒有表態。
因為丹溪琳的目的並非是分一點地震獸的肉。
中分頭見他不語,長舒一口氣,調整呼吸與架勢,凝神運轉體內靈氣,以最飽滿的姿態注入手中刀身,隨後斬向了柏咫涯。
刀鋒攜精純靈氣破空而來,一旁的男生雙眼微眯,估量著若是自己應該怎麼應對這刀,能否硬抗下來。
這一刀並不快,但勢頭很猛,如海浪般呼嘯而來。
一旁的丹溪琳見狀,心中有些緊張。
雖然她知道柏咫涯很厲害,但對方這刀也著實不俗。
此刻柏咫涯仍沒有拔劍,難道他不準備接,那他怎麼還不動呢?
眼看著中分頭即將來到柏咫涯身前,丹溪琳忍不住開口道:
“小心!”
中分頭對準柏咫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