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塔前的騷亂並沒有受到多少人的關注,只有單數樓配置的保安們看著狼狽逃竄出去的短髮眼鏡壯漢時還有些懵。
在壯漢逃走後,兩個男性工作人員才冒出來,領著那些老伯們乘上了電梯離去。
剛才他們一直躲在不遠處不敢靠近。
那名戴著眼鏡的女工作人員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不斷向同事發去的眼神求救訊號也被完全無視了。
松婑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有受傷。
但女人被這一瞥嚇得往後一縮,肩膀抖動帶著胸口一陣搖晃。
“我們要閉塔了,請準備離開……”
她的聲音小得如同蚊蟲,說完後僵硬地轉身快步走向電梯,直到進入電梯後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然而正當她回頭按電梯的時候,幾道身影如同一大片黑雲臨城般壓了過來。
柏咫涯與楊安正談論著關於花小姐那邊的事情;風自湧與松婑閒聊著,他正在想辦法平復松婑的情緒,而何志鴉還在一旁不停辱罵著剛才那個壯漢,口中汙言穢語頻出不窮,如果學校有罵人科的話,以他的水平必然名列前茅。
心地善良的楊安注意到了這名被他們包圍的相當不安,瑟瑟發抖的年輕女性。
“小姐,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需要幫助嗎?”
溫和的聲音從身旁響起,女人轉過頭來,一頭茶色碎髮的年輕男人正微笑看著自己。
倘若與其一夥的那位剛才一臉殺氣地用腳踩著壯漢的頭的美貌男性此刻不在她身後散發著強勢可怕的氣息的話,僅憑楊安這英俊的帥臉就足以讓她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了。
“我……我沒事……”女人低下頭,小聲說道,不安的臉上,一雙眼睛透過鏡片,不捨地時不時瞥向楊安的臉。
風自湧笑著對松婑說道:
“你剛才那樣子都把人家嚇到了。”
楊安說道:“我要是他,那個男人扇我巴掌的時候就跟他打在一起了。”
何志鴉說道:“唉,現在法律就是對普通人有利呀,武者要是跟普通人起衝突很難佔理的。不過扇人巴掌是真的有點想死了我說實話,他已經很能忍了。”
風自湧指著松婑說道:“他悶騷呀,脾氣好呀,但只要有人帶著惡意嘲諷他像女人他就忍不了,絕對會發飆的,從小到大都這樣。”
“原來如此。”楊安點點頭。
眼鏡女悄悄回頭看了松婑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風自湧與夏霖幾人。
楊安對她說道:“我們都是普通人,別害怕。”
眼鏡女點點頭,鼓起勇氣,看著松婑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果然是武者啊,武者和普通人也能當朋友的嗎?”
楊安明白像她這樣的一般民眾對武者的誤解,解釋道:“大部分武者的性格其實也跟普通人一樣,只是他們的力量比普通人大,引發的事件往往比較嚴重,而新聞總是會優先報道嚴重的事件,才會給人一種武者都是危險分子的感覺。而且前段時間的網上爆料說什麼我們民眾交的稅金會被武者拿去其實也是假訊息,類似的假訊息還有很多。”
“確實啊,那些新聞報道總是有偏向的,而且還會斷章取義!”何志鴉有些憤慨地說道。
眼鏡女瞭然地點點頭,說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一條新聞說玉樺的武者能免學費,可能也不是真的。”
何志鴉眼帶笑意說道:“是真的,我們每年開學都在善心捐錢給難民。”
眼睛女聞言噗嗤一笑,同時驚訝道:“你也是武者啊!?”
“對啊。”何志鴉點點頭,笑道,“雖然我看起來就不怎麼厲害,但也沒必要這麼驚訝吧。”
“氣質不太像吧。”一旁的夏霖說道,“可能鴨哥你看起來比較像程式設計師吧。”
何志鴉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說道:“還好,還有毛。”
此時的眼鏡女已然沒了緊張不安,笑著解釋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叮——
電梯落到一層敞開。
“其實我感覺你們都不太像武者,沒想到竟然有兩位。”眼鏡女揮手道,“請慢走。”
楊安對眼鏡女說道:“這個電梯裡不是武者的就只有你跟我了。”
他在來的路上跟柏咫涯在遠鷗上交流時,柏咫涯告訴過他,自己這邊其他幾人的身份。
幾人走出電梯向塔外走去,留下眼鏡女待在電梯門口吃驚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