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個真正的大美人呢。”
“你在為她抱不平嗎?”林瓏兒問完就將兩床褥子都鋪好了,這是個禪床,非常大,可以打好幾個大通鋪。郭香如她知道,蓮花山守念師太的徒弟,雖然蓮花派諸多弟子在江湖中行走,但極少提及這位小師妹,可她的霓裳水袖據說在蓮花山中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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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奴趕緊從櫃子裡搬出兩床蓋被,遞給林瓏兒一床,這才接話:“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阿祖哥會喜歡你不喜歡郭姑娘。”
沒想到荊鄴祖在遇見自己之前居然還欠有一個絕世大美人的情債,林瓏兒不禁冷笑一聲:“荊鄴祖確實有些不知好歹。”
冰奴被她這話給說得迷糊了,忙問:“阿祖哥為何有些不知好歹呢?”
林瓏兒看了看冰奴如此迷糊的模樣不禁來了興趣,坐在禪床邊上就對她道:“你都說了,郭姑娘是個真正的大美人,而荊鄴祖卻不喜歡,當然是他不知好歹囉。”
“可是……”冰奴急了。
林瓏兒抬手製止了她的情緒繼續道:“荊鄴祖與郭姑娘的事情我會親自去問他,但是小丫頭,年紀輕輕怎麼就如此沉溺於他人的情愛之事呢?莫非你是紅娘的小學徒嗎?”
“才不是呢,我是桃花姥姥的小可愛!”冰奴氣鼓鼓的,這個林瓏兒怎麼回事,怎麼總是答非所問呢?還反過來問自己。
“哦!”林瓏兒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桃花源中的人。
“哦什麼哦,你與阿祖哥何時認識的呢?相處多久了呢?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阿祖哥。”冰奴跟個老成的媒婆似的開始問起她與荊鄴祖曾經的過往,莫非阿祖哥進入桃花源之前就認識了這個林瓏兒了嗎?可是之後也從來沒有聽他提及過林姑娘這個人呀,怎麼突然就冒出了個林姑娘呢,而且總是冷冰冰的模樣,這幾天對阿祖哥也是不緊不慢的,不應該是阿祖哥喜歡的型別呀。
林瓏兒沉默了半響,似是想起了曾經與他一起的過往,神情自若的道:“我與他呀,若真正算起來的話,嗯……曾經相識不過三個時辰吧,但卻已攜手同行四百年之久了呢。”
那麼,自己喜歡荊鄴祖嗎?也許現在是喜歡的吧。那曾經呢?曾經喜歡的應該是尹天浪,可是曾經對尹天浪所有感情如今已是蕩然無存,但與他經歷的一切卻都歷歷在目,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像面前正在發生著狂風驟起山崩石裂之景,可心境卻靜如止水驚不起半點波瀾。相比之下,曾經從那場夢醒來第一眼之後看到荊鄴祖躺在身邊,居然異樣情愫暗生,等從湖邊打水回來看到他被一位美貌的女子帶走之時確實內心酸楚泛起,立刻明白這是心生妒忌,所以再遇荊鄴祖之時,就如同瘋魔了一般什麼都不顧及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竟忘了身份也記不起仙翁的教誨更丟了修行準則。
這情,果然令人昏了心智。
“什麼?”冰奴自然不理解林瓏兒說的那句話,她沒經歷過那場夢罷了。
林瓏兒微微一笑:“睡覺吧,累了。”說完蓋好被子閉目休息。冰奴本想繼續問,可是她閉目之後的樣子有種拒人於千里的冰冷模樣,畏懼的感覺又莫名的升起,冰奴不得不縮入被中儘量讓自己快速沉睡。
林瓏兒卻不禁有些擔憂,若再次喝下忘情水,自己還捨得割掉這段情嗎?
第二日,眾人剛從後門走出沒多久就看到一群手握紅櫻銀槍計程車兵們跑向前門,青陽子路低頭對荊鄴祖道:“銀槍士兵便是繩墨明府的軍隊。我們快走!”
“他們就如此光明正大的闖入你們青陽府邸?”荊鄴祖問。
“阿祖你有所不知,真正的青陽府邸在山頂”青陽子路說完指著遠處山峰上的那些紅瓦白牆道:“我們這一族早已沒落了。”
荊鄴祖看向士兵們闖入的小府,確實,那屋簷的牌匾早已不知去向,門前荒廢已久,兩個看門的石獅也是斑駁缺失,一陣涼風吹過,也只是驚起地上層層灰土而已。
眾人迅速下了青普山來到黎安城內的郭城西街,起先這群人還有些躲躲閃閃,但當混入人群中居然漸漸的放鬆了起來,許弋和青陽子路二人內心還是很緊張但仍舊掩蓋不了激動的心情,站在曾經熟悉的街道上、看著周圍如此繁榮熱鬧的景象,霎那間好像一切都不那麼真實,街頭巷尾不絕於耳的買賣叫喚聲、孩童搖著母親要買小玩意兒的撒嬌聲音、翻炒栗子的香氣、捏粉面人的攤販、角落裡的酒香味、五顏六色的布匹小店、給人抹粉擦脂的老媽子、敲鑼打鼓撒耍的賣藝人、遠處搭臺唱戲說書、二樓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