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在思量如何處置自己,他不能再耽擱了。
“師尊…”
褚如刃聲線乾澀,帶著恰到好處的顫。
虛靈不耐煩的抬眼,紆尊降貴般踏進門,隔褚如刃幾步遠,還未等褚如刃接著說,便冷淡道:“何人傷的你?”
褚如刃渾身一顫,貼在冰冷地面的手悄然摳緊,穩定著心神。
“弟子無能,並不識得那人,他修為高深,一擊便打散弟子出竅身,修為恐怕在化神境。”
虛靈若有所思,腦中飛快閃過如今的化神境修士。
“弟子雖不識得那人,但認識他身邊的人,而那個人,師尊也無比熟悉。”
虛靈見褚如刃還有心思打啞謎,頓時擰了眉,一揮袖,一道氣力陡然落下,將跪在地上的褚如刃壓的死死貼著地。
褚如刃渾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頓時熄了試探虛靈的心思,艱難道:“那人正是沈如止,不過短短數月,他便攀上了化神修士,若是繼續放任,恐成心腹大患。”
如同重石壓在身上的氣力在話音落下時消散,褚如刃鬆了口氣,依舊不敢動彈,只能維持著跪趴在地上的卑微姿態。
“此話當真?”
褚如刃連忙回道:“千真萬確,不知為何,沈如止竟恢復了靈根,且已是築基修為。”
聽到這句話,虛靈才真正的重視起來,他勾起唇角,看著跪趴在地上,冷汗涔涔的褚如刃,方才想要任褚如刃自生自滅的想法消失。
沈如止是褚如刃看著長大的,人雖是虛靈帶上山的,但他沒有心思教導,將人扔給褚如刃後便做了甩手掌櫃,若問這個世界上誰最瞭解沈如止,定是褚如刃無疑。
壓迫感逐漸消失,褚如刃放下心來,冰冷的指尖逐漸回溫。
虛靈笑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的假面,溫聲道:“宗門出了個墮魔的弟子,不知使了什麼邪術重新修行,魔修人人得而誅之,我問道宗作為正道中流砥柱,抓個魔修,也是我宗義不容辭之事。”
褚如刃很上道的應道:“師尊英明。”
玉奴天資照沈如止差多了,折騰了這麼久,連築基都沒有,想等到他晉升元嬰,怕是得到猴年馬月,沈如止便不一樣了,他的金丹被融進自己道心中,將破碎的道心補的完美無瑕,若是再來一顆,自己恐怕就可以不用壓制修為,著手準備晉升洞虛的天雷了。
這是他用過的,最合適的金丹,他的道心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圓融了,他倒是十分享受這滋味,他原本還有些後悔自己的心急,未成想沈如止竟又修復了靈根,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這次他要將沈如止養到元嬰再吃掉。
得了這個好訊息,虛靈心情大好,面上難得有些笑顏,他揮出一道氣力將褚如刃送回床榻上,又扔了幾瓶丹藥,道:“這段時日,你便好好養傷,傷勢好全後來主殿,我有事吩咐。”
褚如刃被虛靈敷衍的氣力摔得渾身劇痛,面色漲紅,他小聲抽著氣,咬牙應下。
餘光瞟見一旁礙眼的野兔,褚如刃咬著牙關道:“這野兔體型碩大,看著肥美無比,若師尊有意,弟子便剝了皮,給師尊添上一道葷腥。”
那野兔應當是虛靈同自己一道帶回來的,雖不知他為何要放在自己房中,但看著著實礙眼,合該扒了皮,剁了塊才對。
正準備走的虛靈聞言,驚訝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滿眼陰狠的褚如刃,問道:“哦?你要將它扒了皮?”
褚如刃重重點頭,面對虛靈時不敢洩露半分的深恨,盡數發洩在野兔身上。
虛靈哼笑一聲,彈出一道靈光打在野兔身上,野兔登時瘋狂撲騰起來,奈何被關在籠中,怎麼也躲不開。
榻上的褚如刃也不知怎的,陡然悶哼一聲,捂著肋骨痛的說不出話。
“這樣,你也想殺?”
褚如刃捂著陡然斷裂的肋骨,面色慘白,額上青筋畢露,半個字也說不出,只能極力搖頭。
虛靈睨了一眼榻上動彈不得的褚如刃,甩袖出門,邊走邊道:“這隻兔子吞食了你的血肉,已開了靈智,相當於你的半身,你要護著它,就像護著你自己般。”
虛靈話音漸行漸遠,褚如刃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死死盯著籠中不住撲騰的野兔,房中飄散著一股野物的腥臊氣,堵的褚如刃張口欲嘔。
在褚如刃恨不得生啖其肉時,錚錚坐在椅子上,敏銳發覺今日氣氛有異。
面前放著的飯菜香氣撲鼻,將錚錚饞蟲勾起來,她小心用神識探著沈止罹神色,卻被沈止罹輕柔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