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麵糰,經過許久的揉捏,也會變的暄軟,手摸上去便會跟著抖。
沈止罹昏昏沉沉,細碎的舒爽從四肢百骸升起,漸漸匯聚成浪潮,一波一波沖刷,沈止罹覺得自己就像一顆熟透的桃子,豐沛的汁水被被一層薄薄的果皮包裹,只輕輕一碰,便會噴濺出甜蜜的果汁。
面頰燒的通紅,面上淚痕遍佈,睫毛被淚水浸成一縷一縷,因為無力的闔著眼,粘在眼瞼上,眼尾斜飛出一道潮紅,淚水還來不及滑落至鬢角,便被一截軟舌溫柔舔去。
晃盪的靈泉漸歇,一隻無力的手臂垂落至靈泉,一片欺霜賽雪間,朵朵紅梅綴在上頭,透著旖旎。
滕雲越將人攬進懷中,那人似是怕了,不住推拒,但力氣已經耗盡,推拒的力道猶如狸奴踩奶般,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讓人心尖發癢。
滕雲越輕笑一聲,胸膛震動,按在胸膛上那隻手蜷了蜷,素白指尖蓄了血色,看著像是春日枝頭最盛放的桃花。
“睡吧,不來了。”
低沉聲線熟悉又安心,沈止罹幾乎沒有絲毫抵抗的,沉入最深的酣眠。
滑落的手被滕雲越穩穩接住,滕雲越將沈止罹的手攏在掌心,細看下,連指尖上都帶著印痕。
靈泉嘩啦作響,不過片刻又恢復平靜,滕雲越將沈止罹安置妥帖,渾然不顧自己還在滴水的長髮。
沈止罹躺在榻上睡的安穩,滕雲越心臟鼓脹,滿載的情緒幾乎要溢位來,剋制不住的伸出手,撫上沈止罹眼尾的那抹薄紅。
熟睡的沈止罹本能的顫抖,驚得滕雲越忙不迭收回手,看了一圈沈止罹體內靈力運轉的情況,這才歇下心思。
房門被輕聲關上,滕雲越披上外衫,眼中神采奕奕,面上一片饜足。
之前的狼藉酒桌還未收拾,滕雲越翹著唇角,向來嚴肅板正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透出滿足和欣喜。
酒罈相互碰撞,丁零當啷聲響起,殘酒中夾雜著一絲奇特的味道,滕雲越眉頭微動,細細嗅聞。
凝欲藿。
滕雲越面上喜色驟落,浮現一絲怒意。
原以為他們二人是心意相通,才會情不自禁,可這凝欲藿的味道告訴他,不是兩情相悅,而是藥物使然。
他折騰了那麼多日,止罹從來沒有睡的這般沉過,先前滿心的甜蜜,如今全然化作了苦汁,讓滕雲越滿目澀然。
捏在手中的酒罈猛然炸開,滕雲越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他怎麼如此禽獸?自詡修為超然,卻連酒中的凝欲藿都未曾發覺,硬生生耗盡了止罹的氣力。
那些抵抗推拒,原來竟是真實的,並非所謂的興致。
幸好,在後知後覺的驚駭中,滕雲越不免生出了一絲慶幸,還好自己未曾發出和止罹結為道侶的傳信,若是傳出去了,止罹醒了,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心神慌亂之下,滕雲越並未發覺其中的異常,他將此看作自己卑劣的行徑,絲毫不敢回想。
滕雲越揮袖,散亂的酒罈化作飛灰湮滅,他霍然轉身,腳步匆匆的趕往沈止罹臥房。
他得到止罹身邊,跪在他榻下,直到止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