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腳亂,幾次讓沈止罹掙脫開,又被他重新捉在手上。
就在這一掙一逃間,沈止罹本就破爛的外衫更加凌亂,一小片瓷白的胸膛露出,因在靈泉中泡著,被燻上大片薄粉。
泉水拍岸,溼透了的外衫緩緩漂落在池底,沈止罹渾身泛著粉的皮肉,透過溼透的單薄裡衣,清晰可見。
無意識瞟過沈止罹胸前的滕雲越,欲潮迭起,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給出了答案。
壓制著沈止罹的滕雲越動作凝滯一瞬,讓雙手重獲自由的沈止罹繼續扒拉著身上僅剩的裡衣。
很快反應過來的滕雲越慌忙將沈止罹雙手攥住,又擔心力氣太大,傷到了沈止罹,又稍稍放鬆了力道,讓沈止罹無法掙脫,又不會感到疼痛。
沈止罹的掙扎躁動被滕雲越看在眼裡,天賦異稟,從未嘗過失敗滋味的滕雲越,在沈止罹身上感到了挫敗。
靈力無用,止罹身上的異常,並不是靈力所能達到的,所以,問題出在了哪兒呢?
滕雲越腦中雜亂,不期然想到了沈止罹手託紅光,讓自己去看紅光內部的魔氣的時候,那時的止罹,讓自己放出神識,探進紅光中。
對!神識!
滕雲越腦中一震,陡然明白過來,毫不遲疑的放出脆弱的神識,小心翼翼朝沈止罹探過去。
懷中的沈止罹並不安分,失了神智的他並不理解滕雲越的舉動,他只知道身邊的人讓他很難受,不停的掙扎著。
滕雲越的神識還及不上如今大有長進的錚錚,沈止罹的不斷掙扎,讓滕雲越始終不得其法。
滕雲越想起了沈止罹點向柳三額前的舉動,福至心靈,咬牙忍著體內熱潮,學著沈止罹的模樣,想要點上沈止罹額頭。
撐在沈止罹後心的手甫一離開,沈止罹便往下滑,整個人都要沉進靈泉中,滕雲越無法,狠狠閉眼,彷彿下定決心一般,攬住沈止罹的腰,垂頭貼上他的額頭。
彷彿過電一般的快感直白又熱烈,讓滕雲越思緒空白一瞬,連自己要幹什麼都忘了。
懷中沈止罹不住的掙扎喚醒了滕雲越,二人鼻尖抵著鼻尖,身體貼的極緊,身體上的任何一點反應都感受的分外明顯。
滕雲越顧不得許多,同沈止罹鼻息纏繞,忍著無與倫比的快感,生澀的操縱著神識,朝沈止罹腦中探去。
毫無神智的沈止罹沒有絲毫防備,讓遠遠比不上他神識渾厚的滕雲越長驅直入,翻騰的識海呈現在滕雲越眼前。
被龐大識海震撼到的滕雲越很快回過神來,即使不懂神識的滕雲越,也能看出來如今劇烈翻騰的識海是不正常的。
明白又如何?
以滕雲越那微弱的神識,完全無法將沈止罹翻騰的識海安撫下來。
滕雲越渾身微微顫抖,是快感在體內沖刷的感覺,體內的快感無法干擾滕雲越的神智,他只想要沈止罹恢復。
完全沒有經驗的滕雲越不知如何才能讓沈止罹好起來,嫩芽一般的神識在沈止罹腦中搖擺不定,半晌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猛然向動盪的識海中衝去。
與識海接觸到的一瞬間,滕雲越瞳孔驟縮,手上猛然用力,用要將沈止罹按進自己身體中的力道,緊緊抱著沈止罹。
體內翻湧的熱潮像是衝破了什麼閾值,尋到了一處缺口,在滕雲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衝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