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在嗅到滕雲越氣息後,陡然放鬆的神經不可控制的沉浸在壓制許久,在此刻驟然爆發中的歡欣中,他強撐著說完這句話,沒有一絲反抗力氣的沉溺進成倍反撲的快感中。
眼前是五彩斑斕的色塊,彷彿置身於瑰麗的萬華鏡中,腦中什麼都想不起來,思維凝滯一般,不久前縈繞在心頭的滔天仇恨,此刻也被摒棄,快感遊走在四肢百骸,拉著沈止罹墜進歡欣的仙境。
滕雲越看著雙眼失神的軟倒在他身上的沈止罹,心中慌亂,無暇顧及不見了蹤影的褚如刃,穩穩抱著虛軟的沈止罹,喚道:“止罹?止罹?”
百般也喚不回沈止罹的沈止罹,滕雲越心頭對褚如刃生了恨,追著他過來的伏寅門弟子還未開口,便看見剛斬殺一隻魅的滕雲越一揮袖,帶著看不清面容的一人消失在原地。
沈止罹額頭滿是虛汗,面色蒼白,眼尾唇瓣卻帶著抹紅,看著格外妖異惑人。
滕雲越揮袖驅動玉珩,將沈止罹打橫抱起,跳上天衢,心急如焚的朝宗門趕去。
不知是否是耳邊呼嘯的風聲驚擾到了沈止罹,他眼珠動了動,眼中雖然還是毫無身材,手上卻猛然揪上滕雲越衣襟,用力之大,指節處都泛著青白。
滕雲越衣襟被沈止罹拽著,非但沒有不悅,還微微垂頭,讓沈止罹更好用力。
沈止罹唇瓣動動,好像在說些什麼,周身呼嘯的風聲讓滕雲越聽不清晰,他俯首貼耳過去。
帶著氣聲的輕哼傳入耳中,滕雲越一怔,垂眸望去。
沈止罹眉頭微微蹙起,讓人分不清是難受還是快慰,失神的雙眼緩緩闔上,眼角閃著點點晶瑩,兩頰浮上一抹嫣紅,水紅的唇瓣輕輕顫動,喘息中夾雜著些許泣音。
明明閉上了眼睛,眼前依舊是五光十色,識海沸騰般的冒泡,一個泡泡破裂,都能讓沈止罹渾身輕顫。
他躺在滕雲越懷中也不安分,雙腿絞動,不住在滕雲越身上磨蹭,滕雲越心急如焚,靈力一遍遍探進沈止罹體內,卻沒有發覺絲毫異常。
心悅之人在懷中不住磨蹭,對於滕雲越來說不亞於地動海嘯,沈止罹身上冒出熱汗,藏在皮肉裡的淡香被催發出來,縈繞在滕雲越鼻端。
對沈止罹的擔憂壓過了心頭躁動,滕雲越雙眉緊蹙,不住催動腳下的天衢,化作一道流光,朝宗門趕去。
攥著滕雲越衣襟的手在渾身的一陣顫抖中脫了力,無力的耷拉在滕雲越胸口,滕雲越心臟急促的跳動彷彿透過胸骨,傳到沈止罹指尖。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滕雲越黑衣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嬌嫩瓷白,用力過後又恢復血色的手指泛著薄粉,黛青的血管在手背上蜿蜒,綺麗無比。
沈止罹垂下的睫毛不住顫動,極不安穩的模樣,鼻端逸出輕哼,平日裡清越的聲線變得低沉,彷彿小勾子一般,勾在滕雲越心尖最嬌嫩的那塊肉上,止不住的發癢。
沉睡在深夜裡的任城已經可以看見輪廓,天來山上,還有勤勉的弟子認真修煉,而在天空之上,新晉的秉陽長老,抱著懷中人,滿心焦躁。
遠遠超過沈止罹承受能力的阿芙蓉花汁,在他喪失神智,完全沒有壓制能力後,在體內肆掠,每一寸皮肉都被前所未有的快感浸泡,識海違背主人意願,毫不設防的歡欣鼓舞,同神智共沉淪。
滕雲越飛快跳下天衢,穩穩抱著沈止罹,將錚錚和山君草草安頓好,步履急促的邁進浮鸞峰。
靈泉豐沛的水汽將沈止罹帶著薄汗的面上又附上一層水霧,絲絲縷縷的涼意竄進身體,給彷彿燃著火的身體帶來一陣清涼。
滕雲越小心將沈止罹放入靈泉,擔心冒犯到沈止罹,連他的外衫都不曾除去,匆匆揮袖佈下結界,滕雲越緊跟著沈止罹沉入靈泉。
清涼轉瞬即逝,溫熱的靈泉給燥熱的沈止罹又添上一把火,沈止罹面上露出抗拒之色,溼透的衣衫緊貼著皮肉,彷彿包裹著沈止罹的口鼻,讓他喘不過氣來。
滕雲越一手捏著沈止罹不住揮動的雙手手腕,一手貼在沈止罹後心,火屬性靈氣輕柔的探進沈止罹體內,卻讓沈止罹更加激烈的掙扎起來。
沈止罹只覺全身都燃著火,彷彿置身在鍋爐之中,那火像是要將他炙烤成灰,讓他不得安生。
從後心探進的靈力,在這火上又加了一道油,沈止罹恍惚間彷彿聽見轟的一聲,體內烈火燎原,他瘋狂的掙扎,想要擺脫桎梏住自己雙手的東西。
滕雲越滿目無措,貼在沈止罹後心的手下意識鬆開,懷中的沈止罹的激烈掙扎讓滕雲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