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太過顯眼,沈止罹神識鋪開,有意識的繞過趕路的修士,循著小道往巢穴中心去。
路上自然有數之不盡的沙蜥攔路,山君竄在前面,一爪一個,為他們清理出一條通暢的路。
山君在廝殺中,對妖力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以勢如破竹之勢,快其他人一步趕到巢穴中心。
察覺了有外敵入侵的沙蜥瘋了一般朝他們湧來,山君一馬當先,將沈止罹護的嚴嚴實實的,滕雲越指尖不時揮出一道靈光,擊殺不安分的沙蜥。
山君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吸引似的,幾步踩死數只沙蜥,奔向巢穴中心,巢穴中心堆疊著幾顆石頭,通身的血紅色,彷彿燃燒的烈焰,其上蜿蜒著幾絲黑線。
山君落在巢穴前,尾巴掃出一圈,沙蜥紛紛化作黃沙,沈止罹和滕雲越緊隨其後,山君回頭,期待地看著沈止罹,嘴角的涎水滴落在地上,又瞬間被滾燙的地面汽化。
沈止罹探出的手一頓,熟知山君習性的他看著山君這副垂涎欲滴的模樣,遲疑的問滕雲越:“這便是破境的鑰匙?”
滕雲越點點頭,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彈,身後的沙蜥哀嚎著化為黃沙。
沈止罹側頭看向滕雲越,蹙眉道:“山君想吃,可以吃麼?”
沈止罹還記得山君吞下黑環蛇內丹時那副難受的景象,不敢再亂喂山君吃東西。
滕雲越頓了頓,破過一次火系秘境的他也知道,那物雖然看著像石頭,卻是沙蜥的蛋,滕雲越取過一顆蛋,靈力探了一圈,說道:“可以吃。”
滕雲越將手中的蛋喂進山君嘴中,巴掌大小的沙蜥蛋對於山君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它喉口微動,將蛋嚥了下去。
沈止罹看著巢穴中為數不多的蛋,發愁道:“這蛋還不足以將山君餵飽。”
滕雲越輕笑道:“地底是沙蜥的地盤,四通八達,能孕育出數之不盡的沙蜥,它的巢穴定不止一個。”
沈止罹眼睛亮了亮,也不著急走了,妖獸修煉全靠內丹,這沙蜥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破境的鑰匙,對於山君來說,卻是一場盛宴。
“我們再轉轉吧,說不定山君可以在此處凝出內丹呢?”
滕雲越並無其他意見,進太虛秘境,也是為了陪著沈止罹的,雖說掐算突破的機緣是在太虛秘境中,但那絲機緣太過飄渺,他並不強求。
打定主意,沈止罹將此處的沙蜥蛋盡數餵給山君,山君咂巴嘴,好似還在回味沙蜥蛋的滋味,沈止罹拍拍山君腦袋,歡喜道:“山君使使勁,我們給你找吃的去。”
山君尾巴在地上拍了拍,自山君吞下沙蜥蛋後如潮水般退去的沙蜥又捲土重來,似乎是察覺到了山君身上的沙蜥蛋氣息,瘋狂朝山君攻來。
山君幹勁十足,殺起沙蜥來如同砍瓜切菜,順著沈止罹指的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