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飛往各方。
渡劫造成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不過第二日,滕雲越已經大好了,還未來得及同沈止罹待上一會兒,主殿傳來訊息,讓滕雲越去一趟。
滕雲越在主殿落地,堂上坐著宗主,兩側坐著各峰長老,青雲劍尊也在此列。
滕雲越施了禮,靜待堂上的宗主開口。
宗主樂呵呵的,多事之秋,難得有一件喜事,他大袖一揮,整座天來山山脈的地形圖浮現在空中。
“不渡,你已順利晉升洞虛,按照規矩,應擇一峰,你看看喜歡哪座?”
滕雲越來了興趣,有了自己的峰巒,便可帶著沈止罹住進去,顧忌也少了許多。
空中的地形圖微微散發著熒光,部分已經有主的峰巒被標了點,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是可以選的。
滕雲越看了片刻,選了一座草木茂盛的峰巒,沈止罹是木系靈根,對植物更為親和。
峰巒已經選定,宗主朗聲笑開:“英雄出少年,不渡未來可期啊。”
滕雲越恭敬回禮:“還是仰仗宗門抬舉。”
宗主紅光滿面,擺擺手:“不渡好好休養,請帖已經發出,一旬後開宴,莫要耽擱了。”
滕雲越一怔,像是才想起這回事,面上閃過猶豫,很快收斂下來,抱拳告退。
沈止罹喂著膝頭的山君,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山君毛茸茸暖烘烘的,蹲在膝頭愜意極了。
門響一聲,沈止罹抬頭,看見難得面上帶著忐忑的滕雲越,不免有些疑惑:“不渡?怎的了?”
滕雲越在他身邊坐下,收斂了神色,語氣帶著歉意:“宗主同我說一旬後開宴為我賀喜,之前忘了這回事。”
沈止罹“撲哧”一笑:“這是好事啊,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滕雲越抿了抿唇,低聲道:“昨日都說好了一同去東川郡的,如今要耽擱幾日了。”
沈止罹擺擺手,輕快道:“無事,東川郡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倒是我,也有些疏忽了,你晉升洞虛這麼大的事,理應要開宴慶賀的。”
山君從他膝頭跳下去,追著飄落的葉子玩。
滕雲越見沈止罹並沒有怪他,鬆了口氣,又看見沈止罹翻翻找找,不知在尋些什麼,還未等他問出口,沈止罹便翻出壎,抬頭淺笑道:“我沒有什麼好東西,即便有也是你給的,便不獻醜了,這幾日我學會一首曲子,吹給你聽,權當賀喜了。”
滕雲越聞言,頓時正襟危坐,還不忘嚴肅道:“我是靠你才尋到一絲突破的機緣,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
沈止罹揚眉淺笑,也不反駁,將壎送至唇前,緩緩吹奏。
任天宗開始忙起來了,整座天來山被裝點一新,一些離得近的宗門得了信便匆忙趕過來,想提前同任天宗新晉的長老打好關係,為自己宗門多多謀求利益。
主峰上,宗主同一位小宗門長老客套著,不多時,那位長老便被弟子帶下去安置在客房中。
任天宗宗主圓滑,任他如何套近乎,只說些官話,那長老端著架子,極力作出一副和藹模樣,同身前帶路的小弟子搭話:“小友,不知這位新晉長老住在何方?近日無事,我也正好去拜訪一番。”
那弟子面相稚嫩,應是才進宗沒多久,他面上掛著笑,看著十分憨態可掬,話卻說的十分圓滑:“長老剛渡完劫,正在恢復當中,您若是感興趣,可在開宴當日同他結交。”
長老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吃了個軟釘子,臉上還是樂呵呵的。
這位長老應當是稍遠的小宗門的,不清楚滕雲越為人,宗主也早早吩咐過莫讓人去打擾滕雲越,接引的弟子們自然遵循命令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