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州是個小地方,與邊境只隔了一個洛水郡,是伏寅門地盤。
宗主目光幽幽,擺擺手:“我知曉了,你回去吧,我知道如何做。”
滕雲越頷首,退出殿內。
被樊清塵送回問道宗的廂房,還未推門,便聽見裡面的鬨笑聲,濃烈的酒氣穿透門縫,讓樊清塵本就帶著怒氣的臉上一沉。
樊清塵猛的推開門,入目便是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罈,幾個問道宗的弟子喝的兩頰泛紅,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青奴聞慣了酒氣,也最是厭惡,悄悄往樊清塵身後躲了躲,稍稍擋住無孔不入的酒氣。
“貴客好生威風,青天白日躲在院中飲酒作樂,若這不是我宗地界,貴客怕不是要更為放肆?!”
樊清塵陰著臉,看著這一幕氣的牙癢癢,偏偏顧及著待客禮數,臉上掛著扭曲的笑。
聽見響動的弟子往這邊看了看,見了來人也不慌,其中一個弟子搖搖晃晃站起身,歪歪扭扭作了個揖,口中抱歉:“實在是失禮,不過我等初到貴地,被酒香所迷,一時貪杯了些,還請樊道友勿怪。”
話說的誠懇,面上卻是譏笑,樊清塵氣的頭腦發昏,摺扇落在手上,信手一揮,靈氣裹挾著狂風,將那群弟子吹的東倒西歪,站立不穩撲倒在地上。
“怕是酒香迷得貴客腦子都不清醒了,正好借這風,給諸位清醒清醒!”
狂風壓的那幾人起不來身,宛如幾隻醜陋的烏龜在地上張牙舞爪,樊清塵迅速掐訣,幾道靈光打在他們身上,筋脈被細小風刃寸寸剮過,痛不欲生。
慘叫聲此起彼伏,想要翻滾著緩解周身劇痛,卻被壓的動彈不得,只能哀哀痛叫。
樊清塵看著幾人慘叫聲漸弱,收了靈氣,出了口氣後,面上的笑倒是真實些許:“諸位,可清醒了?”
地上冷汗涔涔的弟子艱難爬起,囂張的勁退下,不敢同樊清塵硬碰硬,只能拿大道理壓他:“不過是貪杯了些,樊道友如此,可是貴宗的待客之道?”
樊清塵輕笑一聲,以扇遮嘴:“對待貴客自然有貴客的方式,而對待潑皮,便只有此法。”
對小孩下不了手,對這群人就沒必要客氣,樊清塵面上笑意盈盈,話說的卻扎人:“諸位可清醒了?若還是酒意未消,我便費力再來上一遭吧。”
那幾人經脈中的劇痛還未消散,聽見這話,頓時有些腿軟,收了輕浮之相,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樊清塵面色一沉,冷哼一聲:“早如此不就好了?還遭了回罪,真是賤骨頭。”
那幾人被罵的麵皮漲紅,又懼於樊清塵修為,囁嚅著沒說話。
樊清塵轉身,將身後的青奴推進去,那幾人目光立即惡狠狠的刺過去,以為樊清塵是青奴帶來的。
青奴瑟縮一下,握著門框不敢進去,樊清塵看著瑟瑟發抖的青奴,嘖了一聲,一手掐訣,一道靈光打在青奴身上,彆扭道:“快進去吧,我給你布了陣法,這幾個廢物,動不了你的。”
被三番五次罵到跟前,那幾人對樊清塵怒目而視,又在樊清塵看過去時垂下頭,生怕被他逮住。
樊清塵冷哼一聲,對著青奴指桑罵槐道:“小孩,以後去別人家的地盤記得夾著尾巴做人,免得吃了大虧。”
那幾人被樊清塵諷的麵皮漲紅,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窩囊的瞪著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