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雲越蹙起眉,掐訣將放完話逃跑的弟子定住,劍光一閃,正張開大嘴等著人類掉入嘴中的妖獸瞬間四分五裂,那死裡逃生的弟子被迸出的血潑了滿身,摔到地上,驚恐之下竟失了聲。
滕雲越跳下劍,將被定住的弟子擒住,飛身向血人一般的弟子奔去,看著那弟子一身的血,眼中閃過嫌棄,施了三遍清潔術,才彎下身將人拉起來。
“是你捏碎的玉簡?”滕雲越將手中的弟子扔在地上,那人自滕雲越出現便嚇破了膽,握著鞭子瑟瑟不敢說話。
剛從妖獸嘴中逃生的弟子打著擺子,臉色慘白,訥訥應聲:“是我捏碎的。”
滕雲越翻出名冊,淡聲道:“此次歷練你已除名,是回杏花村還是繼續殺妖獸?”
那弟子一聽見除名,情緒激動起來,他指著癱軟在地上的弟子爭辯道:“是他將我扔進妖獸嘴裡的,不然我不會捏碎玉簡!”
滕雲越抬眸淡淡瞟了一眼梗著脖子瞪著自己的弟子,並未理會,側身向癱軟在地的弟子說道:“殘害同門,心性極差,此次歷練除名,並廢其修為,逐出宗門。”
瑟瑟發抖的弟子登時顫聲叫嚷起來:“我無錯!妖獸實力強勁,就算不是我,”少年指向方才歷練除名的弟子,尖聲道:“他也逃不出妖獸嘴下!”
滕雲越掐起訣,癱軟在地上的少年只覺得體內一陣劇痛,稀薄的靈氣絲絲縷縷逸散在空氣中,他驚恐地瞪大眼,喉嚨像被人掐住般,澀澀出不了聲。
少年瞪大的眼睛中是滕雲越平淡無波的臉,在他方才憤然出聲中,滕雲越的臉色也沒有絲毫波動。
少年胸腔劇烈起伏,抽風箱似的粗喘,驚怒交加下,少年猛然解下腰間長鞭揮向滕雲越。
滕雲一動不動,鞭尾在快要抽上滕雲越時,在他周身三寸處停止,少年體內一刻不停逸散的靈力,讓他不顧一切地抽向滕雲越。
“他可以是不敵妖獸,可以是身受重傷,可以是性命垂危才捏碎玉簡,但他絕對不能是因為同門暗害才捏碎玉簡。”
滕雲越收了手,瞥向一旁落在地上的長鞭,長鞭主人渾身顫抖癱軟在地,體內修了數年的靈氣一朝全無,此刻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一旁的弟子被這情景嚇住,抱著自己的弩箭臉色發白。
“我…我還想繼續歷練…”
滕雲越面色淡淡,揮袖將長鞭少年的宗門令牌震碎,令牌碎裂的聲響讓兩位少年都渾身一震。
“而你,因為是同門暗害,特許繼續歷練,”滕雲越側頭,從儲物戒中摸出一個法器,扔給抱著弩箭的少年:“此物是防護法器,可擋三次元嬰期傷害,你拿著繼續歷練罷,法器催動我會有感應,切莫逞強。”
那弟子趕忙將法器收好,臉上露出笑容,朝滕雲越作了揖,轉身跑進林中。
滕雲越垂眸看向癱軟在地上的少年,眼中閃過嫌惡:“此次只是廢除修為,並未損你根骨,你可投往其他宗門,但任天宗,你是待不得了。”
少年面色慘白,色厲內荏:“我是理國皇室中人,你安敢如此待我?”
滕雲越嗤笑一聲,摩挲手中劍柄,並未答覆,揮袖將少年送出杏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