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衛國第一劍呢。”
“我爹的弟弟的丈母的妹妹的女婿的結拜兄弟在問道宗打雜,他說虛靈長老帶著他的大弟子出門歷練去了。”
“這個時節出門歷練?各大宗門都在為了爭弟子熱火朝天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虛靈長老有他自己的安排呢。”
聽到這,沈止罹心頭一跳,他當時便是虛靈獨自前來找到並帶上山的,並不是透過宗門遴選,他在無皚峰上十數年虛靈都未下山,為何偏偏在奪了自己金丹後就下山了?
沈止罹心亂如麻,他不吝於對無皚峰乃至整個問道宗做最惡毒的猜想,虛靈冷血殘忍,褚如刃自私虛偽,褚如祺自大虛榮,他想不出有什麼事會讓蛇鼠一窩的三人都出了宗門。
衛國邊境…沈止罹思忖著,若是自己全速趕往,說不定可以在褚如祺離開前將他逮到。
如今自己實力不濟,但應付褚如祺還是可以的,若是他身邊有隨行長老該如何?得想個法子讓褚如祺落單。
沈止罹慢慢思索著,視線落到自己血色淺淡的掌心,自己現在是個凡人,還病弱無比,得到他們的訊息難如登天,開木生堂一來是為了找到還倖存的偃師,二來是為了探聽些問道宗的訊息。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難得無皚峰上的三人都下了山,不再縮在問道宗宗門大陣裡面,如此良機怎可錯過?
沈止罹打定主意,將鋪子交給夥計,叮囑了幾句便帶著自己的傀儡,悄悄躲過城門守衛,向著衛國邊境趕去。
星夜兼程下,原本病弱的身子愈發孱弱,沈止罹無暇顧及,到達衛國邊境時,身形愈發清減,眼窩深陷,面容憔悴。
沈止罹帶著遮面的斗笠,下地時腿腳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吞下易容丹,他就近找了個客棧,向掌櫃打聽。
掌櫃正打著算盤,臉上帶著遮都遮不住的笑。
這幾日因為問道宗來凡間遴選,客人也多了起來,賺的盆滿缽滿。
掌櫃美滋滋想著,抬頭便看見一個帶著斗笠的人站在門口,衣衫破破爛爛的,看著少年身量,應當又是趕來問問道宗遴選的訊息的。
掌櫃心下猜測,還不待人開口便笑眯眯道:“店內還有空房,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本店亦有最新訊息提供,免去客官奔波打聽之累,只需二兩。”
沈止罹撐著櫃檯支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聞言愣了一下,推出三兩碎銀:“先開間上房,有何訊息煩請掌櫃告知。”
掌櫃看著白花花的碎銀,笑眯了眼:“上房還剩一間,三兩,客官可是想知道仙人選拔?”
面前的人斗笠微微動了動,掌櫃的趕緊將碎銀收進口袋,見人上道地又推來二兩碎銀,更是喜不自勝:“不瞞公子,問道宗下一站便是這兒了,有仙人早早來定房了,這幾日更是有不少人趕來呢,若不是我家客棧住不下仙人,仙人定會選在這兒住下。”
“不知他們現在在何地?”
“仙人現在停留在百里外的慄鎮,還需盤桓幾日,客官可先在此住下游玩些許時日。”掌櫃滿臉堆笑,攥著碎銀不撒手。
沈止罹指尖在櫃檯上敲了敲,心下有了章程,開口道:“掌櫃說的有理,先安排一間上房吧。”
掌櫃笑得見牙不見眼,忙不迭將碎銀收好,招呼小二將人帶上去:“承蒙客官照顧生意,我自費送您兩碟小菜一壺好酒,待會兒給您送上去。”
沈止罹點點頭,跟著小二身後上樓。
數日奔波著實有些消耗元氣,沈止罹剛進門,提著的那口氣頓時洩下,他扶著桌子倒在椅子上,取下斗笠後呼吸順暢許多。
沈止罹按著胸口,胸腔裡瘋狂跳動的心臟撞擊著手心,沈止罹耳鳴目眩,一時半會兒竟無法起身。
房門被輕敲兩下:“客官,我們掌櫃的送的小菜和好酒來了!”
沈止罹手肘撐著椅背艱難坐起,擺出自然模樣,輕聲咳了咳,揚聲道:“進來。”
門外人推開房門,彎著腰將手中的酒菜放到桌上,點頭哈腰地說:“客官請用,有何事吩咐我們便是。”
沈止罹點點頭,小二便帶上門出去了,臨走前悄悄抬頭看向坐在桌前的少年身上,少年長得平平無奇,極為普通的一張臉。
那小二退下後來到掌櫃身邊搖了搖頭,掌櫃面上生疑:“難不成不是他?”
他捋著短鬚,從櫃檯下拿出一張畫像,細細端詳,那畫上竟和沈止罹有七分像,下面還寫了他的資訊。
掌櫃看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