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他並肩,看見坐在大牛身上顯眼的桃桃,也揮了揮手:“來送大牛入宗?”
沈止罹點點頭,看見樊清塵身邊並未帶著弟子,問道:“今日不忙麼?”
樊清塵聞言頓時苦了臉,開啟摺扇晃了晃:“忙!怎麼不忙?還是師兄會躲懶,接了出城調查的任務,此刻怕是逍遙得很?”
沈止罹腳步頓了頓:“出城調查?”
樊清塵沒什麼心眼地點點頭,說道:“有弟子發現城外出現屍身,師兄便接了任務出城調查了。”
沈止罹唇角的笑落了下去,心頭蒙上一層陰翳:“屍身?”
樊清塵將桃桃從大牛身上抱下來,取過糖人逗著桃桃玩,嘴上答道:“是啊,還沒調查出什麼眉目來,城內巡防嚴得很,不會波及到你們的,放心吧。”
桃桃乖乖抱著樊清塵,喊了聲清塵哥哥。
樊清塵笑眯眯地應了,將手中糖人遞給桃桃。
沈止罹在一旁若有所思。
問心境為一面石鏡,高十丈,長數十丈,不少少年志在必得地進去,垂頭喪氣地出來,有些不甘心的還堵在問心境前和宗門弟子辯駁,很快便有弟子將他帶去一旁。
石鏡鏡面隱隱綽綽,並看不清什麼,人進去時鏡面便如水面般波紋盪漾。
沈止罹拋下心頭隱憂,微微仰頭看向大牛:“別擔心,木生堂總有你的一席之地。”
大牛點點頭,提步踏入問心境,沈止罹看著大牛身影消失在問心境中,心頭鬆了口氣。
桃桃牽著他的手舔著糖人,晃晃沈止罹的手,問道:“止罹哥哥,我們要在這等嗎?”
沈止罹回神,牽著桃桃慢慢回去,答道:“不用,問心境那邊便是任天宗了,穿過問心境就說明入了宗門。”
桃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舔著糖人。
小孩力少,沒走一半腳步便拖拖沓沓,沈止罹垂頭看著連糖人都沒有力氣舔的桃桃,含笑問道:“桃桃走得動嗎?”
桃桃也不逞強,皺著小臉看向沈止罹,癟癟嘴:“止罹哥哥對不起,我走不動了…”
沈止罹摸摸桃桃腦袋,慢慢將她抱起來:“沒關係桃桃,止罹哥哥還是可以抱一會兒的。”
桃桃靠在沈止罹懷中,腦袋沒力氣,在沈止罹肩上一點一點,含糊說著:“止罹哥哥,你累了就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話還沒說完,桃桃便靠在沈止罹肩上睡著了。
沈止罹看著桃桃唇邊還沾著糖漬,不由失笑,將桃桃抱穩,一步步向鋪子裡走去。
桃桃到底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到了鋪子裡又不缺吃食,體重漸長,沈止罹抱著走了一路,胳膊便痠軟得不行,桃桃倒是在肩上睡的正香。
沈止罹靠在側門邊緩了會兒,噓噓喘著氣,腿腳發軟,額前還沁著細汗。
剛想騰出一隻手敲門,門便從裡面開啟了,沈止罹抬眼,看見一身黑衣的滕雲越,驚詫到:“不渡?”
滕雲越滿心的疑問被沈止罹蒼白的面色堵了回去,他也不答,將睡沉的桃桃從沈止罹手上接過。
沈止罹跟在滕雲越身後,身上重擔被接過,胳膊鬆快許多,在寬袖裡發著抖。
沈止罹帶上門,敏銳地感覺到今日的滕雲越有些許不同,他抿抿唇,沒有說話,手上揉捏著痠痛的胳膊。
滕雲越將桃桃送回房間睡著,跨出門時看到門外帶笑的沈止罹。
沈止罹眼角帶著活動後的薄紅,額前還有薄汗,細聽下,連呼吸都還未穩。
滕雲越一看便知曉沈止罹此時應是累很了,應該將他扶到房內,倒杯溫茶,再用巾帕將薄汗擦去,打來溫水擦拭,再換身衣衫,免得寒風入體,得了風寒。
滕雲越心尖有些發麻,他對這樣下意識關心沈止罹的自己有些惱恨,是以他垂下眸,並不開口。
沈止罹喘了口氣,袖口攏在掌心,輕輕彎起唇角,低聲道:“是有話要問我麼?”
滕雲越抬眸看向言笑晏晏的沈止罹,心頭燃起一絲希望,若不是他呢?只要止罹否認,他定會相信他,有疑點又如何?止罹如此良善,定是有人借他之名行事。
滕雲越跨出一步,扶著沈止罹胳膊,聲音低沉:“先回房吧。”
沈止罹點點頭,轉身之際拂開滕雲越扶著他的手,提著虛軟的腿走進房。
身後的滕雲越有些不知所措,懸在空中的手緊了緊,原地躊躇一瞬,抿抿唇跟上去。
沈止罹撐著椅背坐下,跨進門的滕雲越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