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獄裡,李小梅蜷縮成一團,只有那書生勉強有點良心混進來看了她一次,甚至貼心告訴她這個好訊息,還不忘找她要錢。
李小梅差點氣的吐血:“滾,老孃都要死了,你還問老孃要錢。”
書生氣憤的甩袖而走:“記住今天你說的。”
“什麼,完了?我完蛋了。”李小梅在大牢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天都塌了,沒想到福沒有享到,孩子還沒有懷上,這輩子就這樣結束了。
那李翠萍只說讓她去鬧事,也沒說這東西能吃死人啊!這會兒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由於她沒有銀子賠,全身上下扒下來也只值30兩,鬧事者就找到了傻子家,老兩口氣的直罵喪門星要兒子休妻,奈何傻子是個傻的,非要救他娘子。
“我只求你們放了我娘子好不好?她還沒有給我生孩子呢!爹孃,快把錢賠了呀!我要接我媳婦兒回家。”
老兩口不管,傻子直接找管家拿著銀票就出了門,銀票被死者家屬一把搶過,還把傻子打了一頓。
傻子自此一病不起,嘴裡一直念著娘子,李小梅於三日後行刑,同時也敲打震懾了那些打歪心思之人。
傻子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後,那書生把他和李小梅的事情捅了出來,整個茶樓都在宣揚。
他醒來知道一切後好像突然間就不傻了,也算因禍得福。
“爹,娘,兒子不孝,這些年來做了許多傻事讓你們操心了。”
“孩子啊,你醒了就好,操心死娘了。”老夫人一把抱住兒子,白老爺也喜極而泣。
“恭喜老人,恭喜夫人,少爺腦勺後面的淤血化了,少爺竟然不傻了。”
“太好了,以後我兒再也不必受人恥笑了,我們家終於揚眉吐氣了,正好我要為我兒重新娶一房兒媳。”
“爹孃,兒子這就把那個李小梅休了,之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還幫著她還銀子,竟然會娶了這等勾引他人的賤人。”
於是乎,李小梅被休了,而在她被行刑後丟去了亂葬崗,李翠花最終還是不忍侄女鬧得如此悽慘的下場,給她一卷草簾子裹了刨了個墳堆,又用木板刻了塊碑。
“小梅,我們都是女人,我深知女人的不易,我這個當姑姑的沒有幫上你什麼忙?願你不要恨我。”
“咱們女人命苦,生來就是被利用的工具,你爹他們知道你犯錯了,都不敢來看你,雖然當初犯的事兒咱們都攀咬過彼此,到底我還是你姑姑?怎麼能跟你計較?”
“女人這輩子想要嫁的好,太不容易了!你沒有錯。”
……
冬月下旬,分店又重新開業,但卻迎來不速之客,心茹被之前見過的那位張少爺看上了。
心茹起初並沒有注意到這位張少爺,只是禮貌性的接待著客人,抬頭間兩人便對視上了。
心茹只覺那目光熾熱,雙頰微微泛紅,趕忙低下頭去。
她今日穿著一身淡粉色的棉衣,袖口繡著精緻的梅花圖案,領口一圈白色的絨毛襯得她肌膚如雪。
烏黑的秀髮簡單地盤起,幾縷碎髮垂在耳邊,更添幾分嬌俏。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藏著萬千星辰,瓊鼻櫻唇,十六歲的心茹美得如同初綻的花朵。
那張少爺走上前來,彬彬有禮道:“姑娘生的好生俊美,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心茹想到這廝表面上儒雅,家裡也的確有錢,不過現如今可比不上他們家,之前她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麼個賭鬼色胚。
“沒見過,你眼睛不好使吧!需不需要買點豬肝補補?清肝明目的。”心茹轉身拿過選單遞給他。
張少爺不怒反笑:“姑娘生的如此貌美,難道就甘心在這裡當一個跑堂的?”
“不若入我府裡,當我的夫人如何?”張霖一把將心茹拽了過來,試圖用自己的美色誘惑。
“放開我,你個登徒子。”心茹使盡了全身力氣,卻怎麼也掙不脫。
“快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叫人了。”
可惜這會兒食客們正吃的歡,沒人注意他們,又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怕丟了姑娘家的名聲。
“張少爺,我勸你趕緊放手。”
“如果說我不呢?你跟著小爺,小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這裡當個跑堂的?每個月還給你月銀花給你配丫鬟不好嗎?”
“我呸,誰稀罕呢?”心茹掙脫他咬了一口又被拽了回來:“要死啊,放開我!”
李永峻表面在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