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本來想著將他們餓死再拋屍荒野就沒證據了,自己也沾不上手,沒想到被人捅了老巢。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就是一幫寒門學子嗎?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幫手?”
剩下的幾人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墨三墨四斬殺,刀法快很準,其中幾人帶著傷從暗處恨意洶湧逃走……
墨一見狀拔劍而追,墨淵伸手攔住他眼神冰冷道:“不必追了,總得有人通風報信。”
墨一秒懂,看清主子那要殺人的目光身子忍不住一哆嗦:主子該不會要懲罰他吧!
墨一趕忙跪下抱拳認錯:“對不起,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力著了道,請主子責罰。”
“的確該罰,自己去領十鞭子。”
墨淵語氣溫和十分平靜的說出這話,陳嘉淑只覺得這人很可怕,懲罰屬下都是客客氣氣的,實際上……
陳嘉淑越過一瞬間想要跟他劃開界限,但又離不開墨淵給的高利潤分紅呀!
光靠自己那小店掙的銀子什麼時候才能實現躺平計劃?
墨淵身上有一種可怕的氣息,不動則靜,動則大動,她一個平頭老百姓還是少惹為好。
而墨一認命的被鞭子抽打的哀嚎聲傳來,聽的人心一顫一顫的。
林彬整個人餓的沒有力氣了,一臉的頹廢,但眼中閃爍著堅毅。
“娘,我我好像看到娘了。”林彬餓的頭暈眼花,看到陳嘉淑滿眼心疼。
陳嘉淑想將兒子摟進懷裡,但自己心裡住著個二十幾歲的靈魂,總覺得像個大姐姐一樣,這樣的動作做不出來。
為了不讓兒子疑心,她擠了擠眼,眼裡滿是心疼的淚水:“兒啊,娘在這兒呢,別怕,娘給你帶吃的來了。”
說著,便從包袱裡拿出還溫熱的饅頭和水,還配著一些鹹菜。
林彬接過饅頭就狼吞虎嚥起來,陳嘉淑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慢點吃,別噎著。”
待林彬吃完,陳嘉淑仔細打量著兒子,看到他消瘦的臉龐和襤褸的衣衫,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兒子,快和娘說說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墨東家不是派人去保護你們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墨一解決完黑衣人聽到她們的對話頓時額頭滲滿汗水:該死,這次一定會被主子責罰的。
虧自己還是追蹤第一名的,沒想到被青龍幫的土匪耍的團團轉,他跟丟了,害得他跑遍了整個附近方圓幾十裡好幾天才找到。
“娘,是土匪人多太狡猾了,不能怪墨侍衛。”
“這次兒子下學因尋書被人約出郊外遭人埋伏出了變故,他們大多數是跟兒子一樣的寒門學子,還有很多學子無辜受牽連,孩兒雖遭此磨難,但心中壯志未改。”林彬握緊拳頭說道。
“娘知道我的兒有出息,不管怎樣,只要平安就好。這世上的路千萬條,總有一條能走通的。”陳嘉淑溫柔地安慰道。
林彬望著母親,心中滿是感動與愧疚,“娘,您辛苦了,這麼多年一直為孩兒操勞,孩兒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說完,緊緊握住母親粗糙的手,母子二人在這困境之中互相依偎著,濃濃的親情瀰漫開來。
陳嘉淑努力的裝作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樣,沒辦法,佔了這副身子得為孩子負責啊!
看著他們一個個餓的皮包骨頭,想起來自己路上帶的乾糧趕忙分了一些給他們吃,又拿出水囊遞了過去。
其中有好幾名舉子學問不俗,也是舉人中數一數二的,看起來比林彬還慘,不過體型胖一些。
像劉博言,王鈺等舉子,皆是被抓的,一個個才關四五天就餓的皮包骨頭。
劉博言整了整衣衫,朝著墨一深深作揖,神色誠懇:“兄臺,此次若不是你仗義相助,我等怕是要含冤莫白,困於那無端禍事之中了。此恩此情,如同再造,往後但有所求,劉某定不會推辭。”
一旁的王鈺也趕忙上前,拱手道:“兄臺真乃俠義之人,我等一心只讀聖賢書,卻不想遭人暗害。幸得兄臺聰慧過人,識破奸計,還我等清白自由身。這世間公道正義多虧有兄臺這樣的人維護,日後我定會向眾人宣揚兄臺之恩德。”
其他被救的舉子們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表達感激之情,也有不少家裡算是商人出身的,家境不凡,弄點書還是很容易的。
有的說要給墨一送上厚禮以表謝意,有的說願將家中珍藏的書籍贈予墨一供其閱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