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大理寺公開審狀元郎非禮公主一案,大理寺外早已圍滿了百姓,眾人皆翹首以盼。
大理寺那高大莊重的建築矗立在陽光下,硃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口的石獅子彷彿帶著一股冷峻的威嚴氣息。
守衛們手持長戟,身姿挺拔如松,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隨著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大門緩緩開啟。
主審官面沉似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審判席,兩旁陪審官員也依次就坐。
狀元郎被押解而來,雖身著囚服卻仍難掩昔日的儒雅氣質,公主則躲於簾後,隱隱傳出啜泣聲,堂下民眾議論紛紛。
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林彬,你可知罪?”
林彬抬起頭,目光堅定,“臣冤枉,絕無此事。”
主審官眉頭微皺:“那公主人證在此,你可有話說?”
辰熙帝坐在大理寺的高堂之上,眼神複雜地看向站在堂下的林彬。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林彬本是難得一見的才子,滿腹經綸,殿試之時那一番治國方略說得朕心服口服,原想著將他好好培養,日後必成大器。
怎料如今卻捲入這般不堪之事,還冒犯了公主。朕雖貴為天子,但也深知公主平日裡驕縱任性,此事會不會另有隱情?
可不管怎樣,公主金枝玉葉受此侮辱,若不嚴懲林彬,皇家顏面何存,但真要嚴懲於他,豈不可惜了這麼一個人才。
朕該如何權衡其中利弊?若是輕判,朝堂之上必然有人議論朕偏袒林彬。
重判的話,朕實在不忍就此斷送一個國家棟梁,陛下微微皺眉,目光在林彬和一旁哭泣的公主之間來回遊移,一時難以決斷。
“父皇,他竟然非禮女兒,對女兒圖謀不軌,您一定要把他處死啊!”
辰熙帝揉了揉眉心,只覺得腦袋疼……
“狀元郎長得如此俊美,絲毫不遜色於公主府的駙馬,以往長得這般俊俏的公主都是直接招成駙馬,像這一次直接處死的還真是少見。”
“我看這裡面怕不是有什麼貓膩吧?為何公主非要處死他?”
“莫非這狀元能得罪了公主,要不然也犯不著去非禮一個能當他孃的女人吧?”
大理寺外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這可是大案子,通常都是公開審理的。
這時,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林彬終於開口:“陛下,臣懇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讓臣陳述實情。”
賜為進士及地的夏啟遠內心也十分忐忑,昨日他就在想各種辦法解救林彬,奈何自己剛入京城,人微言輕,根本沒有辦法。
“懇請陛下饒過林狀元,這裡面定是有什麼隱情,林狀元本人並非好色之人,懇請陛下徹查此事。”夏啟遠跪地求情道。
一同求情的還有庭筠,被賜為進士出身。
辰熙帝心中微微鬆動……
“父皇,女兒都被非禮了,你還讓他說什麼呀?你難道不應該讓兒臣解氣嗎?”
安寧公主一再阻撓,辰熙帝看了看林彬還是點了點頭。
林彬說道:“那日臣剛到京城落腳,收到太監傳旨,說是陛下召見,臣便馬上收拾準備進宮,可半路被人告知陛下在公主府,說是公主新作了一首詩詞,請我一同去探討。”
“你胡說八道,父皇怎麼會大半夜的來公主府?你肯定是在胡亂編排。”安寧公主拿著手帕故作哭泣,眼神不斷與身邊的嬤嬤對視。
李翠萍打扮成嬤嬤模樣躲在後面不敢站出來,她此時還不能站出來,否則就會被認出來……
“安寧,休的胡鬧,等他把話說完。”
“臣到了公主府,的確看見有一穿著皇袍的人與公主在下棋,可不知為何那人突然就消失不見,臣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
“再後來臣根本來不及反應,公主就突然撕扯自己的衣服頭髮,哭鬧稱臣非禮,臣以性命擔保絕無此事。”
公主一聽,哭得更兇了:“父皇,他撒謊,他就是故意靠近兒臣,還動手動腳,怎麼有人敢假冒父皇呢?”
審理的判官們都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不敢貿然判斷,辰熙帝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一旁的左丞相站了出來:“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可聽信一面之詞。不如傳召當日公主府的丫鬟小廝們前來問話。”
“父皇,兒臣不過是請他來探討詩詞,誰料他竟然敢非禮兒臣,滿公主府的丫鬟小廝都看見了,給女兒留些顏面吧!”
安寧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