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著微光。
“你是何人?敢擅闖中軍帳!”
“怕不是南越的奸細?來啊,拖下去嚴加審問!”
京墨未出聲,下首的將領先嚎起來。
丹素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不遮掩,一字一句反問道:“奸細能自己跑到這兒被你審嗎?但凡你們這點人動動腦子,也不至於被困在這兒,全指著他一個人扛大局。”
“你——”
做武將的,最見不得別人戳他沒文化的短處,氣赳赳就要拔刀相向。
“慢著,不妨等這位姑娘把話說完。”
京墨抬手攔住,說話間眼神卻是看向丹素。
“軍妓?”京墨話一落,眾人才瞧清楚這弱小的身子骨裡,是個嬌滴滴的女子。
姑娘?他不說沒人知道她是女子。
丹素將竊竊私語聽在耳中,在心裡兀自咒罵京墨平白給她添堵——軍營裡的女子,除卻軍妓怕是鮮少有了。
“離子時還早,不妨聽這位姑娘把話說完。”聽見軍妓二字,京墨也莫名不舒服,微斂著眉出生打斷,示意丹素往下說,“姑娘擅闖議事營帳說不行,怕是已經聽見了我們要做什麼,出言阻攔是為何?”
丹素往議事的沙盤處走,“你們連夜趁暴雪下山,可敢肯定南越無防備、一擊即中?”
京墨沉默不語,所謂出其不意也不過是經驗推測。
丹素接著道:“那你們可是有充足的糧草、人馬,確保此戰南越必潰敗而逃?”
京墨微微搖頭,恰恰相反,他們糧草兵馬均匱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