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就連早晚都出來露面的世子都少見,青荀姑娘面上不說什麼,我卻總能撞見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出神。
據祝餘姐姐所說,世子是幫姑娘處理家事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隔幾天就又要搬家,不知道居無定所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白家大宅比我想象的還要恢宏,姑娘說,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家。
那一刻,我站在姑娘身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感,這是繼紅樓以來,第二個被姑娘稱作家的地方。
那一日,我見到了姑娘的母親,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笑起來很慈和,亮晶晶的眸子同姑娘如出一轍。
收拾院子那日,世子也來了,啊不對,祝餘姐姐說應該叫他王上。我瞧出青荀姑娘卻始終避著他,不知是什麼原因。
姑娘一回來,我就成了姑娘身後的跟屁蟲,光明正大地聽見姑娘同夫人說起陸廠督有多忙……我只能捂著嘴偷笑,自然不敢說我前兩日同姑娘出門還遠望見陸廠督的馬車走在街上,只是那時趁陸廠督沒看見我們,姑娘就拉著我繞開了。
私下裡,我問姑娘為何不同陸廠督打招呼,姑娘卻藉口說忘記了……拙劣的謊言,連我都騙不過。
有一天,姑娘和祝餘姐姐很晚才回來,飯間說起她們要回一趟北盛,但是安全起見不會帶我和杜衡一起。我有些難過,就連聽到法夏王上過來都忘了起身行禮……
後來,姑娘他們說些什麼我都記不得,事後杜衡說我那天晚上哭的太兇,都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