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若真是請了,那敲打是有的,試探也是有的。
“行,那我找機會問問,但是先說好,他若是忙的腳不離地請不過來,可怪不得我哈。”既然躲不過,她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
蘇木一手握著青荀越看越喜歡,一邊抽出空來掃了眼丹素,“你若開口還請不過來,那他為你忙的前前後後算我輸。”
丹素輕嗤一聲,無言片刻卻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此後每當蘇木無聊時想起來要給陸英遞請帖,丹素都以各種理由阻撓,一會兒是衛廠抽筋扒皮審案半刻都離不開廠督,一會兒是天南海北的黨黨爭等著廠督去肅清、眼下恐怕人不在京城,一會兒又是廠督南巡受傷半身不遂——
事實證明,半身不遂是個好藉口,蘇木因此都嘆惋了好久,終於不再詢問廠督的終身大事。
丹素耳邊是消停了,心裡卻是莫名心虛。
以至於後來在街上偶然撞見陸英,丹素都下意識繞道走,可還沒拐進小巷就被前前後後的廠衛堵在兩頭。
眼看著陸英閒庭信步般走到她跟前,彷彿聊著天有多藍一樣問她:“聽說本督南巡遇刺,半身不遂?”
丹素裝作很驚訝,不動聲色後退半步憤憤然開口道:“誰啊這麼缺德,敢咒我們英勇威武的陸廠督,真是狼子野心不識好歹!”
陸英睨了她一眼,那平和的目光,好像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什麼嘲諷鄙夷諷刺都說盡了。
話已經出口,丹素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眼下只要攔著不讓陸英進白府,謠言就能止於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