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王一行剛到百尺臺,就被侍候的嬤嬤攔下了,一如早間蕭貴妃請見之時。
“放肆!”西疆王震怒,“奴才連孤也敢攔!還不快去告訴蘇木,孤要見她!”
嬤嬤恭敬行禮,卻絲毫沒有虛與委蛇、顫顫巍巍之態,語氣堅定地不容置疑:“王上該清楚,公主自十一年前走進來時,就未曾想過出去,更不會見任何人。”
“刁奴!”
法夏趁西疆王動手之前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嬤嬤身前,好聲好氣道:“姑母的規矩西疆沒有一個人不清楚的,可如今事發突然,嬤嬤不妨先去通傳一聲,好歹讓姑母思量後再決定見不見。”
嬤嬤忖了好一會兒,終是進去通傳。
等了片刻,嬤嬤出來傳話說,公主只許世子一人入內。
西疆王凜冽的雙目在法夏臉上掃過,定在嬤嬤臉上,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法夏連忙打著圓場,說他一個人進去就好,何必在祭祀前惹得聖女不高興。
西疆王猶豫片刻,終是點頭同意了。
一行人在外等了約莫一刻鐘,才見法夏一個人從百尺臺內出來,走路帶風,臉上瞧不出喜怒。
西疆王眯著眼睛盯著法夏越來越近,這才恍然發現,昔日裡在大殿上因為白家一事同他爭論不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那雙眸子裡的清冷,像極了他母親。
“父王,姑母不願出面。”法夏開口,依舊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姑母說,流言不會因為誰的解釋而停止,謠言止於智者。要麼把所謂真相披露在眾人眼前,要麼兩袖清風坐等撥雲見日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