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看向丹素,丹素卻聽懂了,他說他本可以出去。
“為什麼?”
那人默了片刻,好像已經有許多年不曾有人問他為什麼了,便自嘲道:“如果事事都問個為什麼,那活著便不能那麼理所當然了。”
這話聽來有些怪,丹素眉頭輕皺,到底沒有接著問下去。
恰巧先前給丹素開門的獄卒進來巡查,見丹素還未出去,便開始小心催促,說是一會兒大理寺卿要來提犯人。
劉十七應承兩句,說著馬上就走。
丹素向最裡邊的身影禮了一禮,高聲道:“前輩,我先告辭了。”
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那人的回應,丹素就帶著劉十七往監牢大門走,一路上如來時般寂寥無聲。
回到別院,丹素先去了青荀房裡,躺在床榻上的冷美人還是她臨走時的模樣。
再也不似從前,青荀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看她整日到處瞎跑,然後在她回來後,一手支著下巴聽她慢慢講述她在外面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五彩斑斕的故事。
丹素就靜靜地坐在青荀的床前,無聲的守著。
杜衡將藥爐和藥材挪到了青荀的院子裡,支了桌椅,就坐在堂前研究醫術;沙棠則搬了把小凳子,靠在杜衡旁邊,自覺地看著藥爐子。
祝餘從外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只覺有些暖,又有些酸。
祝餘走到房間門口,思忖了片刻,還是沒有進去打擾丹素,退到院子裡,和兩個丫頭一起在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