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的一角卻在微微晃動。
沈清竹拉著黑布一扯,黑布滑落,後面竟然露出了一個大洞。
那個大洞深得看不清內部的深度和廣度,只能憑藉從洞內隱隱傳出的風聲來窺探它的一角。
沈清竹湊近去看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那是一種被狩獵者注視時引起的戰慄,是生物的天性。
“嘶嘶——”肩膀上的小蛇突然吐了吐蛇信。
那種被注視感覺幾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快的彷彿是他的錯覺。
就在他想將掌心的火焰放進洞裡去看時,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猛地回頭,是第三席。
第三席將他拉得離洞口遠一些,方才看著大洞開口告誡道:”新人,好奇心太強不是件好事。”
沈清竹挑了挑眉,攤開手後退,轉身離開了這裡。
第三席看了洞口許久,方才倒退著離開。
眾人朝上走去,第三席走在最後。
“呼——”一陣風聲吹過,第三席猛地回頭。
身後空空如也。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他皺著眉,用手電筒照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
自從經歷了祭壇被毀的那件事後,他時常會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窺視的感覺,但每每回頭,都找不到那股視線的來源。
他本來以為守夜人,但很快又否決了。
因為那群人到現在還將目標放在當時那個地底隧道延伸出去的方向,完全沒想到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將祭壇帶離臨唐。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永遠不知道,祭壇就放在距離42號廢棄莊園一牆之隔的,43號別墅地下室。
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四處奔波,就是為了找到修補祭壇的材料,將碎裂的部分重新補齊。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將祭壇修復,只等開啟的那日,他將讓這個世界從此因古神教會而顫抖。
但這段時間,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那種感覺只有待在別墅時才有,而這裡往往只有第七席和......第一席。
他下意識將第七席劃去,她還沒那個本事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周圍而不被發現。
......那就只有第一席。
說起來,從祭壇被毀的那日開始,第一席就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