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地低頭看去,只見胸口正插著一把亮閃閃的手術刀——那是第七席剛才去醫務室的時候趁人沒有注意拿的。
第七席另一隻手用力地抓住鑰匙串,然後握著刀的手往後狠狠抽出!
刀鋒抽出的瞬間帶出了大片的血跡,第七席順利地將刀收回,而獄警被力道帶過來的身體卻撞在了牢房的圍欄上。
她瞪大了雙眼,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無力地在第七席冷漠的眼神中緩緩倒下。
第七席看著手中見了血的刀,內心的興奮讓她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看這形勢,外面一定是出事了,現在就是越獄的最好時機。她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指甲,眼中滿是欣賞。自從被抓到這個齋戒所,她連最愛的紅色指甲油都沒法塗了。
但走廊盡頭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醉,她快速拿起那把剛才早就看到但故意沒提醒獄警牢房的鑰匙,細長的手臂鑽過欄杆輕鬆地繞了出去。
轉動鑰匙,只聽“咔噠”一聲,鎖被開啟。
自由了!
她迅速推開門,沒想到下一秒一股凌冽的寒意直衝面門,她憑藉直覺矮身一躲,在地上迅速地滾了一圈。還沒等她停下來扭頭檢視,身後帶著血腥的手掌就重重地朝她的背上抓來!
“刺啦!”囚服在瞬間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連帶著她的背上都被劃了幾道深深的血痕。而她也終於看清了襲擊她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三名女囚犯。她們一人站在走廊上,一人吸附在牆壁上,還有一人竟然整個人翻折像一隻蜘蛛一樣趴在天花板上。
她們正滿臉垂涎地盯著她背上湧出的汩汩鮮血,不帶停頓地呈包抄之勢張嘴朝她飛撲而來!
......
“呼叫指揮中心!請求支援!!這裡......有.....怪@%&”通訊器裡顯示傳來求救聲,但隨後響起了一陣刺啦的電流聲,通訊器對面再也沒了動靜。
指揮中心的謝宇看著不斷被黑屏的監控畫面,內心全是不可置信。
這真的是七席一個人能幹出來的事?
“現在女囚區域什麼情況?”
“報告,所有通道上的監控畫面已經被毀壞,目前派往的2支小隊也已全部失去聯絡。”
“哨塔那邊什麼情況?”
“哨塔尚未發現任何異常。”
“派3號和4號小隊和我一起進去。”
“代理獄長!這樣太危險了,您何不抽調男區監獄的警力?”
還不是時候,謝宇想,男區監獄還不能亂,不然教會的計劃很可能會受到影響。他裝作思考了一番,回答道:
“不行,男區的精神病院據說來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萬一人手不夠出什麼狀況到時候兩邊都會顧不上。”
說罷便帶著人走了出去。
......
第七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移動的泥土和石塊。直到腳上傳來的拖拉感和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才讓她反應過來她正在被拖著前行,在一個隧道里。
她第一反應不是掙開腳上的束縛,而是顫抖著抹上了自己的臉。
手指觸碰臉頰的一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害怕地在臉頰上一陣摩挲,指尖觸及之處凹凸不平,甚至還有一大塊豁口。
那是,剛才被咬下肉的位置。
不,不,不!她的臉!!她奮力地開始掙扎起來,甚至不管不顧地想要尖叫,即便知道這是在離開的路上,但她此時最想要的不是出去,而是要一面鏡子,要醫生!
但她的兩隻腳彷彿被鋼筋牢牢束縛一般,任憑她如何扭動掙扎,只能控制著腰部和上半身片刻地離開地面,又重重的砸下,滑稽地像一條離了水的魚。
“啊啊啊啊!”她奮力地尖叫起來,卻發現任憑她如何叫喊,前面託著她在行走的人都完全不在意。
她的心涼了下來,一陣叫喊過後感到有些缺氧地大口呼吸,但周圍的氧氣似乎不夠充足,前方微弱的光亮照亮的窄小的山洞讓她感受到極度的壓抑與窒息。
這是在多深的地底?
唐婉茹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微微的光,其實她根本不需要照明,手上拿著的手電筒是為了讓身後拖著的第七席看清周圍,才從走廊上躺著的那個獄警腰間拿的。
這是一處人工挖掘的通道,是她在吞噬了餘姐後才知道的。
她們一整個寢室的人挖了十幾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從地底繞過周圍堅硬厚重的鐵牆逃出去。只可惜挖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