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也沒有頭緒,只知道這世界廣闊無垠,從沒聽說哪個洞天會有這麼大的。
而且他看著旁邊熟睡的朱懷舉,打心眼裡覺得此人與因果小和尚有關係。
再聯想到這小子的肉靈體,心中更加篤定。
“只有植物成精和凡人結合,才能誕下肉靈體,那麼這位花姑怕也不一般了。”他目中金芒一閃,似乎穿透某個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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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法術是可以看穿你這桂花結界的麼?”
就在此刻,桂花樹下正有一位金甲神人同樣看向茅屋。
“放心,這顆桂花樹是我的本體,只要在樹下,沒人能看穿這裡的結界。”
花姑一改中年婦人的形象,一身仙裙,宛若飛天仙子。
“那是什麼人?”
金甲身人把手指向屋內的易豐。
“不知道,舉兒說是同窗,但我看著不像。
你也知道,二十四諸天,每一天都有世界之力鎮壓,除了元神念力,無論是神力還是仙力,都不能外放。”
花姑搖搖頭,只要進了畫中世界,無論是人是仙,是妖是魔,除了本命神通外,只能靠肉身搏殺。
“東邊到底出了什麼事?舉兒雖然沒說,但我看他受了傷。
你們可是承諾了,要一直保護他的!”
“有半神闖入混沌閣,因為之前調走了大量人手去支援王都,所以閣中嚴重缺乏人手,不得不調走了他身邊的護衛。
事後我們也調查過,你兒子恰巧碰上了接應的叛軍,除了他,其他人全死了,應該是被那人所救。”
金甲神人說著,又指了指屋內。
“調走了護衛?”花姑面色不善:
“你不是說過,在沒進入混沌塔前,要保護他的安全麼!”
“沒錯,所以你大可不必緊張,即使沒有那人救了你兒子,他也不會有事的。
他身上的書院腰牌,是我們特質的九品符寶,半神以下誰也傷不了他。”
聽他這話,花姑的面色這才緩和下來。
“不過我這次來是有事要通知你的。”
“什麼事?”她再次警惕起來。
“你兒子朱懷舉,必須要在十日內進入混沌塔,取回功德金蓮,這是法王交代的。”
“不行,懷舉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現在讓他去,無異於送死。”花姑聞言臉色立變。
“你敢違逆法王的旨意?”金甲神人的氣息立刻變得蕭殺。
“不……不敢。”提到法王,她臉色蒼白,立馬搖了搖頭。
“羅蘭花仙,你別忘了當初的誓言!
當初可是你自己,主動要協助法王,取回功德金蓮,掌控這層諸天世界的。
法王看你一片赤誠,這才準你和異人朱孝廉媾和,藉此懷上肉靈體。
你可別忘了,朱懷舉的出生,就是為了進入混沌塔。
怎麼?你現在要反悔?”
金甲神人周身寒氣大冒,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可,可那畢竟是我的骨肉,我的孩子。”
花姑被這股神力逼的倒退數步,可為了兒子,她咬咬牙最終止住腳步,艱難的抬起頭與神人對視。
“我不要求法王能放過他,我只希望能再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能在盡一盡做母親的責任。”
她面色倔強,本體搖落大片桂花,四周形成一片粉色花幕。
神人則冷冷的看了她半響,最終還是收回了凍氣。
“也罷,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就為你再爭取十天時間。
二十日後,我會親自送他進塔。”
說完,神人不給她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化作金光消失在結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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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消失的金甲神人,花姑再也堅持不住,頹然的坐倒在樹下。
“仙子,你沒事吧?”
白光一閃,一直藏在桂花樹本體內的一名中年男子,被送了出來。
見到暈倒的花仙,立馬上前攙扶。
“你們說過,帶舉兒的分魂出去後就能保他不死,可為何現在都融合了分魂,他依然沒能覺醒妖仙狀態呢?”
花姑疲憊的站起身,用質問的口吻逼問對方。
“仙子~我們也沒想到這層諸天鎮守的法王會如此強大。
不但可以封閉整個畫中世界,還能推動念力輪迴重啟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