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襲青衫,手握玉笛,隨手從地上攝過一把石子,再撒手時以如子彈出膛,瞬間擊飛在場所有騎士。
咚咚咚咚~
“靈氣化體?”
被擊殺的騎士紛紛化作青煙,只留下滿地盔甲。
“不是肉身,卻有魂魄,魄散成氣,魂離入虛,有些意思。”
易豐用神目觀察了半天,這才瞭解畫中世界的人為何沒有血肉。
~
“你不認識我了?”
他從樹上跳下來,走向體弱篩糠的朱懷舉。
“我,我,你,你~”突然獲救,書生有些語無倫次。
“別怕,現在沒事了麼。”
易豐俯下身,微笑著拉他起來。“
呀,你流血了。”可剛一探手,就發現對方手臂上滲出的鮮血。
“我……我不是異人。”朱懷舉嚇的連忙捂住手臂,連退三四步,看上去比剛才被襲還要驚恐。
“肉靈體?”
看著滴落下的血液還在滋滋冒著靈氣,易豐顯示也被驚到了。
肉靈體,修真界也稱“唐僧肉”,又叫藥人。
是由化形期的妖精(必須是植物系,花果藥類成精),和人類結合後誕生的孩子,才有可能出現的一種靈脈體質。
這種人的血肉蘊含濃厚的植物精華,修行者只要吃上一口,不但能治癒傷勢,還能增長法力。
當然,他也不光驚訝於對方是罕見的肉靈體,更驚訝這小子竟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真”人。
“別怕,別怕,沒人說你是異人。”
易豐身上發出淡淡的元神光芒,從靈魂上開始安撫受驚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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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懷舉的家,就在花園城不遠,靠近城外的一條小溪旁。
房子是由柳木搭建,外牆爬滿了藤蔓,幾個樹枝做的柵欄圈起一座小院。
在院子的正中央,一顆粗壯的桂花樹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隨著風兒吹過,滿院桂香,豔麗異常。
“娘……娘,我回來了。”沒等走近院子,朱懷舉就開始大聲呼喊。
~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至少要兩天麼?”
聽到動靜,一位年近四旬,容貌端莊的婦人走出房間。
“娘,王掌櫃說還有筆賬需要再核算核算,說讓我晚幾天再走。”
他沒敢說出實情,只是快步走進院子,一把抱住婦人。
“不去正好,聽你德叔說,最近東面不太平,有不少定海叛軍上了岸,連混沌閣的守衛也出動了。”
婦人拉過兒子的手,滿眼都是慈愛,同時也注意到了跟進來的易豐。
“這位是?”
“娘,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這位是來書院遊學的易師兄。
我二人一見如故,特邀他到家中暫住幾日,共同溫習功課的。”
說著,朱懷舉連忙拉過他,給母親熱情的介紹。
“小生易豐,拜見夫人。”
易豐鄭重的行了晚輩禮,同時暗中觀察這位婦人。
“快起來,我可擔不起夫人的稱呼。
見你也比我兒大上不少,叫我一聲花姑就行,同村的都這般叫我。”
易豐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確實,朱懷舉看上去也只有十八九的樣子,而他怎麼看都是二十六七(透過修行以經年輕了不少),差距有點大。
“先進屋說話,這大半夜的,在外頭站著也不是禮數。”
花姑拉著朱懷舉,就往屋中走。
……
吃罷“夜宵”,洗漱過後,時間也到了午夜。
因為驚嚇過度,朱懷舉早早就睡了,而和他同屋的易豐,卻望著院中的桂花樹陷入沉思。
自己現在所處的畫中世界很是奇特,山川日月,地水火風,都與外界無異,除了這裡的“人”是由靈氣凝聚沒有血肉以外,就連魂魄都和外界一樣,七情六慾一樣不少。
而且透過自己意識海中的先天神石,他也能感知到畫中世界和外界的時間流速也不一致。
這和自己的星空界圖有些類似,主世界(修真界)的流速明顯比靈氣低的世界慢上很多。
不說外界一日,畫中一月吧,但半個月十四五天還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待到現在,也不急著返回。
另外,悟法所說的秘境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