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變成沙雀,從堡壘外的某個通風口悄悄潛入。
落地後各自施展隱身術,根據白日裡探測的路線向內尋去……
飛沙堡是以一整座石山為依託,鑿出來的城堡,內部錯綜複雜透光性極差。
外面還好一些,可越往裡走越漆黑一片。好在每過一段走廊都擺放有火把和熒光石,對於耳聰目明的修士來說也不算幽暗,而且像易豐和董蕭蕭這種神識強大的人,有沒有光亮對他們來講都一樣。
“這裡怎麼好像是一個兵器工坊?”
兩人繞過飛沙盜的兵營,就看到一片串聯的石洞。這裡有很多工匠正在火爐上鍛造兵器,叮叮噹噹的十分熱鬧。
“看來飛沙頭陀的野心不小,這是想要染指凡人國度了。”
易丰神目一掃,就知道那些人打造的都是給凡人用的鎧甲和兵刃。
“沒辦法,每當天地大劫臨近,天罰對修士的約束就會減弱,很多左道旁門都會趁機染指人間王朝。
等到天地大劫真正降臨時,順勢成為一方霸主,不但可以享盡人間繁華,還能憑藉手中資本和擁有應劫人的宗門談判,用此來獲取更多修行好處……
這些左道旁門還算好的,有那妖魔亂世的就更恐怖了,完全能把一方州府禍害成吃人的煉獄,甚至把一國、一城都變成鬼域妖城。”
“那我們這些仙門正派就不管麼?”他頭一次聽說這些,此前在宗門沒人講過。
“管啊,怎麼不管,我聽師傅說,現在各家各派都在暗中扶持有潛力的勢力。
等到天地大劫真正開始,這些凡間勢力不但會成為應劫人搶奪氣運,成為掌劫人的資糧地盤。
我們這些弟子還會進入這些勢力為官為將,名正言順的降妖伏魔,治理一方州府!”董蕭蕭說著,臉上不免露出小小的期待。
這番話到讓易豐聯想到上古封神榜。
那時不也有很多闡截兩教仙人和不少旁門左道加入不同陣營,互相爭霸麼?
只不過現在沒了仙人,換成了修士應劫了。
封的也不再是神,而是仙!
……
倆人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潛行了上千米。
除了最開始在上層感應到白日出現的那幾名金丹、靈寂外,一路上再沒看到任何修士。
就當二人以為小戰神南宮隱可能並不在飛沙堡,準備原路返回之際,地下深處卻傳來了陣陣敲擊聲。
這聲音似乎是剛剛兵器工坊的翻板,不過重物擊落的聲音明顯不同。
倆人帶著好奇,又行進了數百米,這才來到一層如蛛網般的地下空間。
裡面進進出出都是一些練氣和開脈境界的低階修士,一條條灌滿鐵水的沙槽,像網路一樣貫穿左右。
他們手中正在鍛造的兵器、鎧甲和上層的完全不一樣。是清一色的用百鍊雲鐵鍛造的魚鱗甲,樣式也是仿造上古天兵的穿戴,每片鱗甲上刻有道紋符籙,發出淡淡的靈光。
看上去無論在防禦程度,還是功能樣式上,都達到了一二級法器的品質。恐怕比大燕皇朝的玄甲和靈州的符文魔甲還高階的多。
而就在這些鍛造石洞中,一名築基弟子剛從一個有陣法遮掩的洞穴出來,裡面盤膝坐著一名靈寂散人。
此人正是宗門記錄的目標人物——小戰神南宮隱。
倆人對視一眼,隨即施展隱身術慢慢靠了過去。
待到近前,蕭蕭拿出對應法器這麼一照:
留影鏡上此人半分仙氣也無,渾身修為雖有靈寂中期,可罡氣駁雜,完全和宗門情報上大相徑庭。
“看來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蕭蕭舒了口氣。
在她看來,對方壓根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散人,絕不是偷蟠桃的神秘人。
“不對!”易豐盯著那人斷然否定。
“怎麼不對?”
“此人怕是假的!”
別人或許不知,可他卻明白。在蟠桃大會上搶奪小蟠桃的神秘人可是懂畫皮術的,搞不好宗門給的畫像和眼前這個南宮隱都是冒牌貨。
而且他之所以敢如此肯定,也是因為他的七彩元神壓根沒感應到對方有任何元神氣息。
尤其在神目天眼下,此人別說元神了,全身上下除了懷中的十幾顆火元珠,怕是連件七品法器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情報中說的,擁有竹甲法寶,還會龍虎之力的南宮隱?
“假的?”
董蕭蕭使盡的又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