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偉講解前因後果,他對籃伽山修真者的情況有了大致瞭解。簡單安撫好對方,囑咐不要洩露自己身份後,這才悄然反回軍營。
接下來四人以路過散修的身份和長髯老祖等人相互介紹。
在喝過接風宴後,他們都被大漠國的將軍安排到修行者特有的營寨中休息。
第二日早飯剛過就有探馬來報,昨日跟蹤飛沙盜的騎兵終於找到對方老巢。
隨即大軍拔營起寨,兩萬人馬浩浩蕩蕩向著沙海深處進發。
……
飛沙盜的老巢飛沙堡,建在黃沙嶺深處的一片綠洲上,是一整座紅褐色的巖山鑿穿而成。
遠遠看去就像草原上巨大的蟻丘,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孤零零的聳立在綠洲中央。
飛沙堡佈滿上百個大大小小的洞口,在洞口四周還有各種箭樓密道,時常有張弓搭箭的賊兵穿梭其中。
當大漠國的軍隊進入飛沙堡範圍後,數千飛沙盜早已排列整齊等候多時。
隊伍的正前方,十幾個身形各異,騎著不同坐騎的修士在旌旗下遠遠眺望。
中間為首一人有靈寂後期修為,身材中等,頭帶金箍,腰挎寶刀,懷中還抱了一個黃皮葫蘆。
此人正是鼎鼎大名,天下十大散人排名第五的飛沙頭陀。
……
大漠國的軍隊在離對方五百米外停住腳步。
身為大國師的長髯老祖和身邊人簡單交代幾句後,隻身來到兩軍陣前:
“飛沙道友,別來無恙?”
那聲音似有似無,只有修士才能聽清。
“長髯,我不去找你,你反倒領著一群驚弓之鳥來找我了。
怎麼?你以為驅使這些凡人,我就不敢動用法寶了?”
飛沙頭陀絲毫不給這位金丹真人面子,憑藉手中的黃風葫蘆,在西沙洲連元嬰上人都忌他幾分。
“飛沙道友,我無意與你為敵,今日也只是受諸多道友推舉,才代表籃伽山一眾修士和你一見。”
“哦~你能代表整個籃伽山一眾修士?”
“怎麼?我身後的諸多真修都在,這還不明顯麼?”
長髯一指身後,己方軍前十幾位修士同時現身。
飛沙頭陀看了看,不屑的冷笑:“那你今日前來,又有何話說?”
“飛沙,這十幾年來你和南宮隱訓練飛沙盜打劫過往商隊,我們都不管你,畢竟籃伽山八百里黃沙嶺是你的地盤。
可近年來你做的委實過份,不但收攏邪道金丹,還公然搶奪籃伽山修行同道,霸佔洞府殺人越貨,把飛沙盜的行徑都帶到修行界裡來了。
聽老哥哥一句勸,你們兄弟雖然法寶了得神通廣大,但整座籃伽山萬里靈脈不是你幾個靈寂散人就能擁有的,小心被自由聯盟的元嬰上人們盯上~”
“哼哼……長髯,我怎麼做不用你來教!”
不等對方說完,飛沙頭陀不耐煩的揮手打斷,絲毫不把兩萬大軍和十幾名金丹靈寂放在眼裡。
繼而用手指著對方:“我敬你還有些本事,這才與你多說幾句。
實話說吧,籃伽山整個靈脈我志在必得,你們這些散修要麼臣服,要麼給我徹底混蛋。”
他霸氣的一攥拳,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長髯以及身後籃伽山一眾修士都臉色難看,想和平解決是不行了,只能按照最壞的打算鬥上一場。
好在他們仗著有大漠國兩萬軍隊。
對方投鼠忌器下不敢動用黃沙葫蘆,施展三眛神沙和三眛神風,否則別說他們,就是真來上一兩個上人,也得灰溜溜的逃走。
“不過呢~念在這麼多年的鄰居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僵。
就像你說的,拼個兩敗俱傷再給自由聯盟的人鑽空子,屬實不智。”
飛沙頭陀又把話拉了回來,像是在給對方面子,也是有所顧忌。
“這樣吧,我聽說幾十年後的天地大劫是以人間王朝為局,修士為將,眾生為棋。
我看你我兩方就仿照大劫時的樣子,以大漠國這些軍隊和飛沙盜為棋子,彼此修士為將,做一盤賭局可好?”
“如何賭?”
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散修們才不想拼個你死我活呢,能簡單鬥法最好。
“你攻我守,看誰的軍隊能夠獲勝。
如果我贏了,你們臣服於我,從此籃伽山修行之地盡數歸我統管。
如果你們贏了,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