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老楊突然話鋒一轉,抬頭看向李年,“你們院裡頭的那個傻柱,聽說他也犯事了?”
李年一聽,眉頭輕輕往上一挑,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
他是因為動手打人,讓人給關進去了。”
“動手打人?”老楊一聽這話,眉頭立馬皺成了一團,“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年也沒藏著掖著,一五一十地把傻柱的事給說了個明白:“總的來說,傻柱這樣,易中海有責任,他自己那臭脾氣也有責任。
不過話又說回來,傻柱這人吧,心眼兒其實不壞,就是性格上有點兒缺陷。”
“那可真是可惜了。”老楊嘆了口氣,“我還琢磨著等他出來了,讓他回來上班呢。
他那手藝,是真的沒得挑!”
“那有何難?”李年一聽,隨意地擺了擺手,“他現在正處在人生低谷呢,你要是能給他份工作,他指定得感激涕零,好好給你賣命。
不過,要是他真回來了,你得跟對待易中海似的,給他設個觀察期。
觀察期裡頭,工資減半,特權也給收回來。
我記得你之前還讓他往家裡帶剩菜?這不是明擺著讓他犯錯誤嘛!”
老楊一聽這話,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乾咳了一聲:“咳咳,那這樣吧,小年,這事你就幫我擺平了吧。
幫我敲打敲打他,別讓他在廠子裡頭瞎折騰。”
“行嘞!”李年痛快地答應了。
他心裡頭明白,老楊離了傻柱還真不行。
雖說傻柱的手藝比不上他李年,但在軋鋼廠裡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再加上老楊這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沒了傻柱,他肯定覺得不方便。
就當是幫老楊一個忙了。
老楊見李年答應了,高興得跟朵花兒似的:“那就這麼定了!行了,我沒什麼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李年一聽這話,差點兒沒哭出來:“您這不是用完我就扔嘛?我這大老遠地跑一趟,連口茶都沒喝上呢!”
“去你的吧!”老楊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這兒沒好茶,你要是想喝,把你那茶葉拿點兒過來,擱我辦公室裡頭。
以後你想什麼時候喝,自個兒來就行!”
李年一聽這話,心裡頭那個無語。
這老楊,大事上頭從來不含糊,可這小事上,真是一點兒都不像個廠長樣兒。
“得嘞!不跟您貧嘴了!我去幹活兒了!”李年隨便找了個杯子,接了杯水解了解渴,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了車間裡頭,就聽一堆人在那兒嚼舌根子,說的都是秦淮茹的事。
李年聽了幾句,就覺得沒什麼意思,懶得再聽。
他找到了那位七級師傅,開始跟著人家學鉗工手藝。
車間裡頭,幾個女工瞧見李年,本想上前跟他套近乎,結果車間副主任張松跑了過來,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
張松跟李年聊了幾句後,又跑到那幾個女工身邊嘀咕了幾句,這才離開。
那幾個女工一看張松那臉色,估摸著是被警告了,張松走後,她們也沒敢過來打擾李年。
這讓李年暗暗鬆了口氣,要是被這些女工給盯上了,他還幹不幹活兒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四點半。
李年提前下了工,回家去了。
大院裡頭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晚餐,景甜成了家裡的“超級英雄”,她不光負責買菜,還細心地把晚上要燒的菜給洗好、切好,連小料都備得整整齊齊,米飯也早早煮上了。
這樣一來,李年下班後,只需動動手炒幾下,一桌豐盛的晚餐就能上桌。
這就是他們夫妻倆的默契,相互扶持,誰也不覺得累,更不覺得是負擔,反而這樣的日子讓他們更加離不開彼此。
李年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心裡頭惦記著家裡熱騰騰的飯菜,腳步也跟著輕快起來。
剛邁進大院,就被一群聚在一起閒聊的婦女給吸引住了。
她們圍成一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話題中心是那位大院裡的“風雲人物”——易中海。
賈張氏的聲音尤為響亮,她的話裡頭帶著幾分刻薄:“哼,我早就看出易中海那傢伙不地道。
晚上偷偷摸摸地給我兒媳婦送面,還老去寡婦家串門,他心裡那點小九九,誰不知道!”
李年一聽這話,眉頭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