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遺憾,日本文壇再次地失去了一顆璀璨的星星,作家津島修治在6月19日確認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橫濱鐳缽街再次發生爆炸,到底是不是前兩年為了阻止政府開發的恐怖組織再次的宣告呢?本臺記者將會持續為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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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張開眼看著四周異常熟悉的景色,白到有些晃眼的牆壁訴說著,自己再次沒有死去的事實,不知道山崎怎麼樣,是否又一次先一步前往了極樂的世界。
津島修治或者說筆名太宰治的日本著名文學家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他只是呆呆地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有些走神。
“太宰大人,首領說請您在醒來以後前往他的辦公室一趟。”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跟電影中的黑手黨的裝扮異常相似的男人一本正經地來到了太宰治的床邊轉述著首領的命令。
太宰大人?
津島修治將鳶色的眼眸移到了面前身著黑衣的大漢身上,有些困惑為什麼不是身著白衣的天使,還是這位是地獄的使者?
不過當他感知到自己身上微微的疼痛時,他低下了頭,幼嫩的沒有絲毫老繭的手在第一眼被看到的時候,津島修治就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再看看垂首站在病床左下角的男人,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津島修治拿出了成年獨有的虛偽,故作從容地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畢竟,這個世界上應對大部分的陌生人或者不是怎麼熟悉的人來說,一個點頭,一個故作深沉的‘嗯’,一句‘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就足以應付許多人了。
因為其實他們並不在意你的言語,他們只是自顧自的高興、自顧自的說話、自顧自的釋懷。
仔細觀察了一下病房的環境以後,他已經確定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神奇的事情,因為麻藥的效果還沒有過去,他艱難挪下了床,繞過彷彿木頭一樣的黑衣大漢,來到了病房自帶的洗手間。
鏡子裡渾身綁滿繃帶的少年,露在外面的那隻鳶色眼眸,更是加深了津島修治的猜測,他借‘屍’還魂了。
不過,沒有呼吸機沒有吊針,也沒有在太平間醒來,那麼也許是自己把這個少年的魂魄‘擠’出去了吧……
看著鏡子裡原本應該有著花兒一般柔軟的眼神的少年,如今眸子裡流露出來深深的厭世情緒,看到鏡中的模樣,津島修治露出了一個自嘲的弧度。
不過,原來那些神神叨叨的陰陽家人所說的名字是‘緣’的理論是真的嗎?太宰?!
想到自己的這個筆名的來源,又想到那個名為大庭葉藏自己筆下的少年,再想到那個流傳在家族的傳言,津島修治感覺有些荒謬。
津島家的源頭是某個大名的後裔,這個傳聞雖然在家族經久不息流傳,但是比起別家的族譜為證,自己的家族卻是毫無證據,因此幼時也只是當作笑話一般。
甚至這也是自己厭惡家族的一個原因,畢竟,想方設法的提高自己的地位這種世俗到有些可笑的行為,側面的證明著家族的可悲。
但是,這一刻不知為何早已忘記的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那個所謂的皇族血脈有定數的理論,在那個曾經皇權至上的國度是一道鐵律一般的存在。
命運嗎?曾經學習過馬克思理論,也曾相信無神論的津島修治頭腦越發的混亂起來。
被老大通知來叫少年的黑衣大漢,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少年,渾身纏滿的繃帶,以及露出的唯一完好的一隻鳶色眼眸,想到自己家裡的臭小子活潑健康的樣子,到底是不忍心的提醒了一下遲遲沒有動身的少年。
“太宰大人,首領要你馬上去!”
著重強調的‘馬上’以及黑衣大漢的滿臉煞氣並沒有嚇到沉浸在思緒中的津島修治,反而在精確的感知到了對方的善意,他抬首含蓄笑了笑,
“好的,可以,請你帶我去嗎?我現在好像有些不太方便。”
少年輕輕地抬了一下吊在胸前的手臂,回視著黑衣大漢的眼睛,雖然搞不明白現在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處理,但是他預感到也許這一次他或許能寫出一本可以獲得芥川賞的作品。
身體筆直地站立著,近乎優雅的姿態顯露著少年良好的家教,臉上露出柔軟的笑容配著他那蓬鬆柔軟的黑髮看起來無害極了,這是津島修治下意識面對陌生人的姿態。
而黑衣大漢看了看少年的姿態,沉默了一會兒,並不是很理解這個少年手受傷為什麼會影響到腿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