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多重檢查後,才得以進入海子裡。
當他們走進那間寬敞而明亮的會客廳時,“觀棋先生”早已等候在那裡。
沈淵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先生,好久不見。”
“觀棋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沈淵手中捧著的木盒上,說道:“這就是何世禮先生讓你帶來的東西吧?”
沈淵小心翼翼地開啟木盒,取出油紙包裹的筆記本,雙手遞到“觀棋先生”面前,說道:“先生,這是少帥親筆。”
“觀棋先生”接過筆記本,緩緩翻開,看著上面的字跡,眼中浮現出回憶的光芒。他輕輕撫摸著筆記本,感慨道:“當年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啊。少帥這份情誼,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沈淵見時機成熟,便將何世禮的心願以及澳門博彩業的現狀和未來規劃,一一向“觀棋先生”闡述。“觀棋先生”認真地傾聽著,不時提出一些問題,沈淵都一一作答。
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觀棋先生”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香港迴歸是大勢所趨,何世禮先生的愛國之心,值得敬佩。至於澳門博彩業,只要能合理引導,規範發展,為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我們也會給予支援。”
沈淵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制定完善的監管機制,讓澳門博彩業在健康的軌道上發展,為香港迴歸和國家繁榮貢獻力量。”
“觀棋先生”點了點頭,“小沈,我給你寫一幅字,你帶給何世禮先生,也好給他定定心。”
書房內,靜謐而莊重,空氣中瀰漫著悠悠的檀香,那絲絲縷縷的香氣嫋嫋升起,仿若將時光都暈染得柔和起來。
“觀棋先生”身著一襲樸素卻整潔的中山裝,面色和藹,目光中透著深邃與睿智。此刻,他正站在寬大的書桌前,桌上鋪著一張潔白如雪的宣紙,先生緩緩抬手,拿起一支毛筆,輕輕蘸墨,動作沉穩卻又帶著幾分回憶的凝重。
沈淵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專注地看著先生,心中滿是敬意。
只見先生筆鋒落下,在宣紙上留下“濠江明月在,何須懼東風”,字跡剛勁有力,力透紙背。
沈淵注意到,先生雖說年事已高,但握筆的手平穩有力,歲月的痕跡在先生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但也鍛造了他堅毅的精神。
“這方硯臺,”先生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和,他輕輕抬手,輕撫著案頭的古硯,眼中滿是懷念之色,“是少帥1936年贈我的端溪老坑。”
沈淵微微湊近,目光落在那方硯臺上,只見硯臺質地細膩,紋理優美,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先生再次蘸墨時,硯池中的墨汁泛起層層波紋。
“先生,您的墨寶,筆力非凡,這‘濠江明月’四字,蘊含著對澳門未來的殷切期許啊。”沈淵抬起頭,恭敬地說道。
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毛筆擱下,說道:“澳門的未來,與國家的命運緊密相連。濠江之上,明月高懸,那是團圓的象徵,也是繁榮的寄託。”
沈淵輕輕接過墨寶,開口詢問道:“先生,這‘東風’二字,可是有特殊的含義?”沈淵試探著問道。
先生看著沈淵,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緩緩說道:“你心思敏銳。這‘東風’,便是小沈你了。”
這是何等高的評價。沈淵不甚惶恐。
中戲。
沈淵從海子裡出來,直奔中戲,三個月沒見到愛妻,他對戚美蓁現在也是想念的緊。
“在車上等我。”沈淵吩咐李賽鳳道,只帶著蔡柯,從車後備箱拿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便信步走向大禮堂。
沈淵早都打探清楚了,戚美蓁在小禮堂排戲。
沈淵站在小禮堂門口,手中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散發著馥郁的芬芳,在1987年的中戲校園裡,這般當眾示愛的場景實屬罕見。此時,戚美蓁作為中戲87級導演系備受矚目的金花,自然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同學們的目光如聚光燈般,從各個角落投射過來,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竊竊私語。“那男的是誰啊?居然這麼大膽,直接來大禮堂給戚美蓁送花。”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小聲嘀咕道。旁邊的女生立刻接話:“還能是誰,肯定是她物件唄,這花可真漂亮,好浪漫啊。”
沈淵對此渾然不覺,他的眼中只有戚美蓁。當戚美蓁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閃過的驚喜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她快步朝他走來,腳步輕盈得像是在雲端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