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林澤和泰坤做的工作是一樣的,都是下鉤子。
林澤下的鉤子是賭廳的潛在收益,這對趙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林澤在挖他心中對鮑家的憤怒不滿。
而泰坤的鉤子則是緬軍對佤邦的垂涎三尺,緬軍其實是一直想拿下佤邦的,但是苦於佤邦實力強橫,骨頭太硬咬不下來。
現在特區給到的就是拿下佤邦的希望,甚至特區上當豁出去主攻的話,緬方有可能順道把第四特區也給收回中央。
這餅太香了,搞得敏昂夜不能寐,一天到晚都想著這事。
而泰坤卻表現的不急不躁,讓敏昂更加心癢。
看得到,吃不到,才是最難受的。
這一天晚上,泰坤白嫖了一頓老樹普洱,但是沒有許諾任何東西。
反正一句“我只是一個師長”就把一切矇混了過去。
但是他晚上回去之後,跟張龍通了一個電話,把敏昂的心態以及方案全部彙報了上去。
而林澤這邊也是一樣,把佤邦的進展情況也透過秘密渠道彙報。
特區秘密成立的對佤作戰籌備司令部,每天把收集整合的材料,送到蘇哲那裡。
蘇哲一般情況下,只是看過就算,不怎麼發表意見。
但是今天,他正好在看李和振的婚期安排,以及受邀嘉賓名單。
然後又看到送過來的軍部機密檔案,忽然他靈光一閃,一個計劃的雛形誕生在他的腦海裡。
《權力的遊戲》裡有一場著名的悲慘戲份,讓所有觀眾都懵逼的戲份。
這場戲裡,死了主角和一串重要配角。
這場戲叫“血色婚禮”。
戰爭的目的就是勝利,只要能讓我方減少傷亡的任何行為,都叫做正義。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軍民的殘忍。
在這個前提之下,只要能減少損失,拿下勝利,就沒有什麼手段不能用的。
蘇哲又看了看李和振的婚禮受邀名單,將佤邦兩代領導班子全加了進去。
然後他又想了想,感覺這樣有些突兀,又把緬府的軍政要員都加了進去,接著把果敢的四大家族也加進去。
最後,索性把周邊的政要,皇室都邀請了個遍,比如泰國皇室,柬埔寨王室。
然後再看一看,發現李和振的身份又太低了。
這好辦也不太好辦,要封什麼官,蘇哲肯定說了能算,但是李和振文不成武不就的,這官還真不好封。
要邀請他國皇室或者政府領導,李和振最起碼要是個全軍副司令或者政府一二把手。
這種位置,肯定不能生拔上去,要不然實在太兒戲了,而且名不副實,很容易把職位變成空銜。
蘇哲呢喃道:“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來人,備機,我要回特區!”
“是。”
“對了,致電給所有特區委員,我到了立即開會。”
“是。”
蘇哲連夜飛回特區,他要就自己瘋狂的想法,說服手下們同意。
不是徵求意見,而是說服。
表面和善的蘇哲,對於自己下決定要做的事,誰也無法阻止。
蘇哲降落在特區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了。
到達政務院會議室的時候,已經過了12點半。
不過這些提前幾小時收到通知的特區委員們,都提前到了。
這裡面有張龍為代表的政務院一些高管,也有軍委成員。
這些人是蘇哲選擇的第一批特區委員,都是蘇哲自己的班底,羅祥這些後加入特區的人不在此列。
從這個權力機構的人員選擇來看,蘇哲並沒有表面上大公無私,在最高權力階層上,還是有些任人唯親的。
但這有一個好處,在這裡幾乎沒有對蘇哲意見反對的聲音,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缺點是,如果蘇哲的意見是錯誤的,那麼大家一門心思抱團跳下萬丈深淵。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一言堂也是一樣。
好在,現在蘇哲還是清醒的。
蘇哲來到會議室之後,守衛喊道:“元首到了。”
全體起立。
蘇哲快步走到首位,並沒有坐下,而是站著掃視一週,眼神嚴肅,很有壓迫感的說道:“我決定,特區實行封爵制。你們誰有意見?”
張龍翻了翻白眼,你都這樣瞪著我們了,誰他媽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