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蘇哲暫時不想再踏足魔都。所以他也把羅祥約到了京都來。
約他的名義是關心一下最近公益基金的發展。
因為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蘇哲除了撥款,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公益基金的事了。
這次見到羅祥,看到他肉眼可見的憔悴了很多。
可見,這個公益基金確實不好做,面對的困難和阻礙不是一般的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的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導致暗藏在水面之下的骯髒之事,也是多不勝數。
就連羅祥這樣的人,其實能改變的也很少。
蘇哲給他泡了一壺茶,問道:“怎麼,最近事情很多?瞧把你累的。”
與上次見面,羅祥的頭頂,明顯稀疏了更多。
他扶了扶眼鏡,說道:“因為我們的基金會做出了一點成績,所以很多老百姓對我們挺信任。這也導致了,很多遇到事情的人,第一時間會來找我們。這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陳年舊案,而這些案子是最難弄的。案宗有的都丟失了,而當時偵辦審理的人,現在要麼身居高位,要麼離職退休了。這種情況,除非最上面下令徹查,要不然根本推進不了。”
蘇哲聽完,就想到了逗音評論區裡經常會提到的一句話。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權力沒有分立,那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公檢法三個部門,是一夥人一個集體,一個上升通道。很多案子沒開庭,結果人家就商量好了。
制度的缺陷,導致了很多問題。
不過,時代在發展。不管怎麼說,現在相較於以前,還是清明瞭很多。
蘇哲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他現在的身份,更不好公開說什麼。
他一旦開口,就會直接刺痛很多人。並且西方媒體會抓住他的話,拿來大肆炒作。
這樣反而會好心辦壞事。
他安慰道:“我們不可能做好所有事,但求心安即可,你也不要太過勞累了。”
羅祥回道:“這個我知道,只是身為法律人。每每看到他們的絕望,我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人力有窮時,制度的問題。不是靠你我就能改變的。起碼現在,比以前好了很多。”
羅祥點點頭道:“你這次找我來,應該有事要說吧?”
蘇哲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在緬北弄了塊地方,那裡本地人口還不到10萬。流動人口大多數都是華人,是本地人口的幾倍。那裡基本上講的都是普通話,用的是rmb。”
羅祥點點頭道:“這個我聽說了,那你找我是?”
“第四特區目前實際上是獨立自治的,所以我想要重新修訂憲法,將那裡打造成我夢想的烏托邦。我想請你幫我,實現這個目標。來當特區的第一任司法部長,起草法律。”
羅祥聽完有些懵,說道:“你還真把我當牲口用啊,哪裡需要堵哪裡。我在國內待的好好的,上緬北幹啥?我教授還當不當了。”
蘇哲說道:“這教授當得有啥意思,哪有建立一個朗朗乾坤來的過癮。你放心,只要你肯來,法律這塊你說了算。另外,待遇這塊,你可以隨便提。”
羅祥說道:“錢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也沒當過官啊,沒經驗。”
蘇哲笑道:“搞得我有經驗似的,我這元首也是頭回當啊。只要你有公心,其他都是小事。”
“你是認真的?”
“我那麼忙,沒想好的話,找你幹嘛?”
羅祥陷入的思索,雖然他沒去過特區。也不瞭解那裡的情況。
但他熟讀歷史,這種剛剛成立的政權,最多的就是驕兵悍將。
他們以為自己有功勞,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
包括蘇哲身邊的人,肯定也是帶著特權的。
這種情況,法律是最難執行的。
在大明建國初期,朱元璋對付這些特權階層,用的是劉伯溫。
劉伯溫執掌都察院,監察百官。
他著實幫了朱元璋不少忙,不畏權貴,辦了很多大案。
可他的下場呢?
不說是不是被送毒藥弄死的吧。
只說他死後,無一人相送,還有公侯在他棺材上放鞭炮,彈竹相慶。
你說他值是不值,老朱是真對不起他。
羅祥知道,編撰個法律,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管是西方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