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高軍政會議,所以裡面有很大的政治成分在。
不是法院,按罪論處的地方。
丹瑞作為地方豪強家族的代表,和這個背靠軍隊司令的泰坤,同樣是師長,同樣的過失,結局卻大相徑庭。
一個被帶走隔離審查,一個被批評了一下,還能坐在這裡。
蘇哲不是不能處理泰坤,只是他畢竟也是有感情的人。泰庫拉為蘇哲立下了汗馬功勞,而泰庫拉看重的東西並不多,泰坤肯定算一個。
如果過重的處理泰坤,泰庫拉這裡實在很難交代。
而且泰坤這種性質,還是可以給到一個改正機會的。
而丹瑞就沒那麼幸運了,蘇哲跟他又沒半毛錢感情。
這裡肯定有人要問,這還算公平嗎?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如果說蘇哲想要打造絕對的公平,那就是在痴人說夢。
他追求的是相對的公平,特別是普通老百姓這一塊,有良好的營商環境,有充足的就業機會。人身和財產安全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
每個人的資源本來就有差距,絕對公平是不可能的。
只能說,不能讓優勢資源的人,壓迫普通人。在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裡,和平共處。
比如專案的招投標,看標書價效比中標,承包商有自己選擇用哪個供應商的權力。
農民工付出了勞動,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工資待遇。
比如有錢也好沒錢也好,不用擔心得罪了誰,或者被誰盯上了,就身家不保。
與人發生衝突,法律可以公正的去判決。
這就是相對的公平。
優勢資源的人只能在規則內發揮優勢,而不是靠賄賂強權或者招募打手來實現目的。
這樣的規則下,平民和權貴相爭,權貴第一反應是去請好律師,而不是上來就叫囂讓警察給他抓起來,然後安排人在看守所把對方打個半死。
然後這個人可能突然在看守所裡突發心臟病啥的。
(不要代入,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泰坤聽完蘇哲的處理,即鬆了一口氣,但又露出了苦瓜臉。
寫檢查和思想教育,他在金山時期就是最討厭的事。
可這是蘇哲的命令,他根本不敢討價還價。
處理好泰坤的事,蘇哲又開口說道:“我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朋友,他叫陳行甲,曾經是國內的一個好官,但後來辭職了。”
“曾經有記者採訪他,問道:陳行甲到底得罪了誰?”
“他回答道:我得罪了腐敗分子。但我就該得罪他們。我不得罪他們,我就要得罪人民群眾。我只能二選一,我不得罪你我得罪誰啊?”
“這話,我也送給你們。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這些人乾的事,我不信你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顧忌同僚關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同樣在犯罪!”
“你們縱容了腐敗,就是對不起特區的人民群眾!”
“還有,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功勞,現在就可以躺在功勞簿上了。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功勞已經得到了回報。我這人講情面,也不愛殺功臣。但如果你們以為我不會動你們,那就想的太美好了。誰站在特區人民的對面,誰阻礙特區的發展,我第一個不答應。”
“葉海濤。”
“在。”
“三天以後,槍斃第一批腐敗分子,在場所有人都要觀禮!”
“是!”
蘇哲的話,殺氣大於勸誡。
很多人,本來以為蘇哲是一個商業大佬,金融巨鱷。
但在這一刻,蘇哲的話,像冰錐一樣刺到了他們的天靈蓋。
貪腐就要槍斃?
這些人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後果。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還有慶幸。
就連泰坤,事先根本沒有意識到嚴重性,以為最嚴重,也就是革職而已。
這是蘇哲第一次下令殺人,還是殺這麼多人。
在任何國家的法律裡,這些人都不夠死刑。
哪怕就是用槍打斷劉鵬舉的流氓,持槍傷人最多也就是判刑。
只有蘇哲自己知道。
心不狠,江山不穩!
只有用血和頭顱,才能震懾所有人。
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蘇哲的內心有多麼堅定。
誰反對,誰搗亂,那就去死吧。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