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看著推過來的盒子,輕輕開啟一條縫。
臥槽,金色傳說!
目前特區的普通警員基本工資是3500元rmb,警長一級是5000,這在緬北算是不錯的待遇了。
但是盒子裡的兩根大黃魚,不知道要抵他幾個月的工資。
警長收回手說道:“部長並沒有讓我帶東西回去。”
翔總經理說道:“部長那邊我自然會孝敬,這個是給你的,這眼看就要過大年了,家裡怎麼能不備點土特產呢?”
既然部長也拿,那自己拿的心安理得了。
警長笑著接過盒子,說道:“那就謝謝翔總了。”
“都是朋友嘛,以後山高水長,日子還久呢,我們丹瑞家,從來不虧待朋友。”
警長笑著離開了,拎著讓他滿意的土特產。
而桌上卻留下了那份報案材料。
丹瑞翔收起了笑容,拿起材料看了起來。
直到看到最後的報警人簽字。
“呂小樹?”
他看完材料以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材料。
呂小樹滿腔熱血期盼的王法,在火焰中化為了灰燼。
丹瑞翔從飯店出來,他的車就停在門口。
一共兩輛,2個司機,4個持槍保鏢。
他上了車,開口道:“昨天誰去砸的工地,怎麼辦事的?”
司機問道:“您問的是哪個工地?”
“嗯?”
司機解釋道:“最近從國內來了挺多外商的,很多人不知道咱們丹瑞家的牌面,所以最近出手比較多,讓他們認識認識誰是大小王。”
丹瑞翔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是公司總經理,但不是所有事都管。並且公司裡充斥著家族裡的各種人,很多人辦事都不會告訴他。
他的心裡有些擔憂,特區已經不是原來的林家棟時期了,現在的新王蘇哲,到底怎麼施政,大家都不知道。
但家族裡的人,行事作風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感覺到了危險。
丹瑞翔的記憶力比較好,記住了舉報材料上的幾個名字。
他說道:“你明天帶點錢,去趟醫院,給那個叫劉鵬舉的工頭,把醫藥費給了,再給他補償點,然後叫那個叫呂小樹的別去警察局報案了。”
司機詫異的回過頭,問道:“翔哥,那就是幾個農民工,咱們需要怕他?他們要是不聽話,還要報案,我找人直接在工地挖坑埋了。”
丹瑞翔搖搖頭道:“我不是怕,而是不希望多事。以前是林家棟自己也撈,那咱們跟著撈,他也不好說什麼。現在的蘇哲是大老闆,不缺錢。他不撈,咱們這樣搞,等於在挖他牆角,明白嗎?”
“嗨,他一個皇帝,日理萬機,哪會管這種底下的小事。再說現在新城全都是這種事,他管的過來嗎?我看啊,翔哥你想多了。咱們丹瑞家族當初可是鼎力支援他們金山吞併小勐拉的,這麼大的功勞在,這點小事,他還跟咱們計較啊?”
丹瑞翔苦笑道:“你啊,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你若真當他是皇帝,那你就要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別爭了,按我說的去辦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流氓的。輕重你要分的清。”
“行吧,我聽你的。”
丹瑞翔的司機,帶著兩個人拎著一個果籃,來到了劉鵬舉的病房。
此時他的手術剛剛做完,一條腿斷了,子彈打斷了骨頭,以後可能對走路都有影響。
他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沮喪。
現在的他不僅是喪失了勞動力,工地裡屬於他的幾十萬材料被毀於一旦,還有工期也被耽誤了。
他的身體和事業受到了雙重打擊。
呂小樹在一旁安慰道:“劉大哥,你放心,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劉鵬舉聽完,心情沒有任何變好,只是擺擺手說道:“你不懂,哪裡都一樣,只有老百姓和老百姓的糾紛,報警才有用。他們是本地大家族的人,警察不會管的。”
呂小樹不解的說道:“我看接待我的那個警員,還挺正氣的。”
正說話間,病房門被推開。
丹瑞翔的司機,也是他的表弟,帶著兩個人進來了。
“誰是劉鵬舉?”
呂小樹站起來問道:“你們是誰?”
“呵呵,我是丹瑞建築公司的,我叫丹瑞海。”
呂小樹立刻做出防禦姿勢,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