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聲響起以後,工人們都不敢反抗了。
於是打手們更加囂張了。
惡狼總是喜歡喜歡欺負綿羊,不管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領頭拿著ak,囂張的喊道:“把東西放下!”
呂小樹有些害怕,但手裡的鐵鍬是唯一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東西。
他不肯放下。
於是,他的腦門子直接捱了兩槍托。
“我特麼叫你放下!”
呂小樹的眼神變得模糊。
因為鮮血從額頭,順流而下。
他的熱血在湧動,他想要拼命。
可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年邁的爺爺奶奶。
他是家庭唯一的依靠,他不能出事。
所以,他還是屈服了,扔掉了手裡的鐵鍬。
工人們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但這些人並沒有這樣放過他們的意思。
“給我打!”
隨著領頭一聲令下,這些打手衝上來,對著放下武器的工人們,一頓毒打。
“別打了,我是工頭,有事衝我來!”
看到手下的工人們受欺負,劉鵬舉仗義的站了出來。
但這在打手眼裡看來,是挑釁,是不服。
領頭的走到劉鵬舉身前,問道:“你是他們的頭?”
劉鵬舉看著ak,嚥了咽口水,咬著牙說道:“我是,大哥我們沒想得罪你們,我們是包工包料的,這些材料是我自己的,你們砸了,工地老闆也不會賠我。我們也沒得罪你們啊,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打手領頭的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關我屁事?”
“額…”
“以前你沒得罪我,但是現在,你得罪了。”
“對不起,我給你賠不是…”
“砰砰!”
“啊!”
劉鵬舉話還沒說完,打手領頭的直接衝他的腿開了兩槍。
猝不及防之下,劉鵬舉痛呼倒地。
鮮血很快浸透了褲子,他抱著腿,痛的冷汗直流。
“劉大哥!”
“劉工頭!”
呂小樹和其他工友,紛紛上前扶住劉鵬舉,檢視他的傷勢。
對面的打手領頭,陰惻惻的說道:“你們這些個農民工,還他媽敢尥蹶子,以後誰敢再呲牙,他就是下場!”
“告訴你們工地老闆,這塊工地的土方,只有丹瑞建築材料公司可以送!明白嗎?也不看看這是哪裡,是誰的地界。”
說完,領頭的帶人又是一通亂砸,然後揚長而去。
“劉大哥,你沒事吧,找車,趕緊送醫院!”
……
呂小樹和劉鵬舉的遭遇只是冰山一角。
這還是工程鏈條裡最下面的土方材料輸送權。
一座規模宏大的新城建造,利益實在太過龐大了。
為了爭奪利益,無數的黑暗湧現出來。
蘇哲這樣的富豪,可能幾個億都不會動心了。
但像這些底層的流氓,出場費500,就夠他們為虎作倀,幫著惡勢力欺壓農民工了。
除了這種打砸傷人,還有很多綁架、威脅、賄賂、乃至謀殺競爭者,時不時都會有發生。
很多人都忘了,這裡是金三角。
上層建築的改變,還沒有徹底輻射到底層。
金三角的執行規則還沒有徹底改變。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才是金三角正常的思維。
下面的很多人,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江山是你蘇哲的,但勞資也得吃飯。
只要我不拿起槍造你蘇哲的反,那我就是合法好市民。
因為金三角每一個勢力地盤,這就是合法市民的良好覺悟。
小勐拉的醫院裡,呂小樹頭上扎著繃帶和工友們坐在手術室門外的地上。
他們繼承了國內工人的淳樸,覺得自己衣服髒,怕坐在座位上,弄髒了座位。
和呂小樹一起從國內來的工友,低聲說道:“小樹,這裡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回國吧。”
呂小樹搖搖頭,說道:“劉大哥對我們很好,現在他遭了難,我不能就這樣回去。”
另一個工友說道:“劉工頭人確實好,但這裡是緬北,他們都有槍,我們留在這裡,也什麼都做不了啊。”
呂小樹的眼神有些悲憤,他想了想,說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