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在這裡等候,我去去便來!”刑無涯丟下一句,化作一道青煙散去。
刑風花面色一滯,一會後變得逐漸憤怒。
“好處都讓你們佔了去,有什麼都瞞著我!”
她高聳的胸口一起一伏,一腳踢翻了腳邊的椅子,往屋內走去。
從刑老鬼開始,到刑無涯,他們之間的情報總是藏著掖著,可修為卻一個比一個厲害。
刑無涯煉虛中期,刑老鬼煉虛巔峰,唯獨她一個老實守家的“本分人”煉虛初期。
可是,這京城之中,天字腳下,有什麼要守的?
在床邊坐得一陣,又覺得心中鬱悶難當,也化作一道青煙在這宅院中飄蕩起來。
刑家自然是要人留守的,她修為最低,不得不去遵守,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今日月色透亮,她來到一處院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每當受了委屈就會來此處與月亮訴說。
刑風花修行七百餘載,大多數時間不問世事,只知修煉,一路上順順利利,某種意義上也仰仗了族兄的庇護。
刑家煉虛境已是巔峰,沒有合道神位的名額。
就算是能擁有,想必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唉…”
她幽幽一嘆,在院中踱步。
走得一水缸前,刑風花低頭看去,缸中映出明月倒影,讓她一陣恍惚。
“明月啊明月,你說這修行到底是為什麼呢?長生嗎?可沒有神位,一切就如鏡花水月,多少天之驕子轉眼就如泡沫般煙消雲散…”
“還不如凡人般痛痛快快活一場,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
她對著明月訴說了半晌,突然,感覺有些奇怪。
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竟起了一絲波瀾。
“咦?這是…”
忽然,心頭警鈴大作!
水中月亮竟傳出一絲輕笑:“真讓你成凡人,你又不樂意…”
一雙潔白的手臂從水中探出,揪住刑風花的頭髮用力一扯,半個身子直接沒入缸中,只剩如磨盤一般的肥臀奮力掙扎。
一道道青芒乍現,半個身子栽進去的刑風花慢慢沒了聲息。
“撲通”一聲,身體順著水缸滑落,黏糊糊的頭髮遮不住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
這一口凡俗用的水缸,竟然抹殺了一名煉虛初期的老祖!
與此同時,一陣無比強大的威壓席捲而來,天空中露出一隻巨大的眼睛。
“京城動手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