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陳沐風的倒下中,草草落幕了。
三公主劉佩還想拉著楊帆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卡在嘴邊,化作一雙濃情的眼睛,望著楊帆的背影。
欽天監,庭院內。
楊帆對著敖鈺和敖蒼拱了拱手,答謝道:“給東海龍宮添麻煩了,還望二位勿怪。”
敖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宴席之事,大坤王朝的態度令他很不爽,但楊帆的出手讓他很滿意,也算抵消了心中的鬱結。
敖鈺則是一聲輕笑:“道友無需多言,本宮答應之事,自然會全力以赴,不過我們二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坤,道友接下來可是隨我們一同回龍宮?”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帆,如此天賦,在高手雲集的龍宮也是一把好手。
若是楊帆願意,她自然是以禮相待,哪怕是煉虛神位,也可為他爭取。
楊帆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
“我還有事未了,就不跟殿下回宮了,更何況,長生之路山高海遠,以後定然還有機會合作。”
敖鈺聞言,也沒再多去勸解。
她自然懂楊帆的意思,大家本是為了利益相聚,如今各自花開就好。
更何況,今日在金鑾殿上,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陳沐風只是一個引子,接下來的重頭戲還沒上演呢。
“也好,接下來本宮會在這京城之中逗留幾日,還可護你周全,李道友若是要行何事,還請儘快動手。”
“多謝殿下了。”
楊帆笑著拱了拱手,與小橘回了房間。
“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剛進房間,小橘就上躥下跳,這裡聞聞,那裡翻翻。
“想不想玩把大的?”楊帆扶額,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喵了個咪的!想啊!”小橘更是興奮,如今他倆都是分身,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先等等,恢復點修為。”
夜幕降臨。
庭院之中,一人一貓從視窗躍出,互相往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
自從刑無殤出事以來,刑家就沒有安寧過。
三位老祖接連醒來,一位不知所蹤,一位深入朝堂,還有一位留下守家。
眉心有著奇異印記的女子,便是三祖之一,名為刑風花,被尊稱為風花老祖。
她此刻獨坐於一片天井中,閉目修煉。
明月高懸,院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名中年道人走進來,穿的一身朝廷青袍,正是那日接見龍宮使團的刑無涯。
刑風花睜眼,緩緩道:“事情進展如何了?”
刑無涯坐到她身邊,嘆了口氣:“陳沐風…死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院中只剩幹冽的冷風呼嘯而過。
良久後,刑風花問道:“陛下何意?”
“哼,陛下何意…”
刑無涯冷哼一聲,似頗為不屑:
“那老糊塗根本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事,那楊帆站在他面前,都不敢相認!現在坊間到處都在傳,不管叫楊帆還是叫李白,亦或者又叫李逍遙,通通叫成了‘皇帝的新衣’!”
刑風花沉默了會,忽地一笑:“這是好事啊,民間越急,那楊帆離死越近,說不得不顧龍宮面子,直接派人襲殺了。”
“不太可能。”刑無涯搖了搖頭,“敲打龍宮,那是為了大坤王朝面子,可派人襲殺,那就是交惡了,那老糊塗雖然糊塗,但也不至於糊塗成這個樣子,哦對了,族兄有訊息了嗎?”
“沒有。”刑風花語氣清冷,似藏著怨恨之意。
刑無涯默然。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二人已經摸清了大概脈絡。
族兄顯然是知道什麼,先是與佛宗一起謀劃,後來甚至牽扯到監正,可如今佛宗接連損兵折將,已有就此作罷之勢,監正更是閉門不出,唯有他們刑家如同在風口之上,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可那楊帆有龍宮撐腰,今日派出化神巔峰都沒能成功,往後恐怕更難了。
“唉…”
他嘆了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袖袍一揮,一道玉簡微微發亮。
貼近眉心一看,他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了?”刑風花出聲問道。
刑無涯放下玉簡,緩聲道:“那隻貓,出城了。”
“哦?”刑風花“譁”地站起,急聲道,“可有標記?”
“有!有人在追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