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得和軟起來,不見平日的冷傲。
“徒兒的心上人,是個金尊玉貴的大家小姐。她就像天上的仙子落在徒兒的面前,讓世間的所有都變了模樣。她是極好極好極好的姑娘,希望師父能夠成全。”
南宮藍沉默半晌,觀察良久,明白少年並不是在作偽,到最後還是問了一句:“那位姑娘是何方人氏?”
“姑蘇喬家。”
南宮藍哈哈一笑,便起身告辭。
李相夷奉師命送他下山,才出雲居閣不遠,忽見南宮藍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道:“不知老夫可有機會,見見那天的白馬?”
雲隱山的半山腰,一匹白馬正在地上刨著蹄子,時而在一旁的草地上啃幾口青草。
南宮藍一眼就認出了這匹白馬,他上前輕輕拍了拍馬背,對李相夷笑道:“賢侄未來的前程不可限量,江湖廣遠,莫要忘了今日對喬姑娘的心意。”
他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這馬名叫‘流光’,日行千里,餘兒求了好久老夫都沒鬆口,今日就送與賢侄了。”
他並未點破李相夷那日奪馬之事,更絕口不提南宮餘因為弄丟了“流光”,又被他下令禁足了一個月。
李相夷一路行來,也是有幾分心虛,此刻見南宮藍慷慨相贈,當即躬身道謝。
流光馬這幾日來被他打理得乾乾淨淨,本就渾身上下連一點雜色都沒有,現在更是雪白非常。李相夷照顧數日,白馬早已與他親近了起來,若南宮家真要討回去,他也是有幾分不捨。
送別了南宮藍,少年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半山腰,流光正將頭頸伸過來,與他親熱了一番。
山風颯颯,桃花紛飛,吹得他髮絲紛亂。
李相夷凝目望向山下,蜿蜒山道曲曲折折,被灌木樹林遮掩,雲霧又起,越發影影綽綽起來,他心下微動,不由喃喃道:“不知阿娩現在正做些什麼?”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