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禎因為受傷本來就覺得難受,才躺了半天,又被催著回來繼續拍攝,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這會見了好閨蜜,高興的忘形,抱著她直搖晃,“寶子,我可想你了!”
馥安妮被她搖的腦子糊成一團,兩眼一抹黑,眼看就要倒下,一聲低吼從兩人頭頂傳來,“別晃她。”
馮禎嚇了一跳,連忙鬆手。
馥安妮暈得站都站不穩,她一鬆手,整個人像落葉似的往後倒去。
好在身後是沈嶠,他用身子給她倚靠,雙手沉穩有力的扶著她的肩膀。
即使暈眩中,馥安妮依舊感覺到安心。剛才往後倒的一剎那,她沒有半點心慌恐懼,因為她知道身後是誰。
沈嶠眉頭緊皺,心疼的問道:“我抱你好不好?”
馥安妮固執的搖頭,抱著不好跟馮禎說話。
她的面板很白,在陽光下更是白得發光。這會站的距離近了,馮禎這才發現她的白不對勁,不是平常的冷白,而是病態的蒼白。
臉色一下就急了,忙問道:“寶你怎麼了?生病了?”
馥安妮閉眼定了定神,等眩暈感過後才緩緩睜眼。
“站著累,我給你找張凳子坐著,好不好?”沈嶠在她身後問道。
馮禎極度懊悔自己的魯莽,忙讓助理把自己的摺疊椅搬過來。
馥安妮搖頭拒絕,“你都瘸了,我再不濟也不能跟傷殘人士搶座啊。”
一旁五六步外的幾個女演員從沈嶠一來就開啟了全身感應雷達,悄悄關注著這邊的情況,聽見他們沒椅子坐,其中一個趕緊獻殷勤,“哎,我這有椅子。”
說完便遞了個眼色給助理,助理心領神會,把她的摺疊椅搬到沈嶠旁邊,她自己也往這邊走了過來。
馮禎順勢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們這部戲的女二號,李茜。”
李茜打了個招呼,說道:“這裡偏僻,缺東少西的,椅子你們先用,用完我再來找你們取。”
在名利場上混跡的人都精明的很,她一句話說完也給自己留了個再次接觸的由頭。
怪只怪沈嶠長得太過蠱惑人,雖然懷裡明明已經扶著一個女人,但仍然阻擋不了其他女人對他的遐想。
更何況李茜很清楚能來這裡探班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她不甘屈居人後永遠只做女二,想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機會。
沈嶠不關心旁人的小算盤,把馥安妮放在椅子上坐著,揉了揉她的頭,“你們聊,一會過來找你。”
“嗯。”
目送沈嶠離開,馮禎舒了一口氣。
李茜看他走了,不想站一旁陪聊,也走了。
馮禎把自己的椅子搬過來,坐在好閨蜜旁,小聲問道:“誰啊?跟你好像很熟,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馥安妮稍稍挪了下身子,在馮禎耳邊回道:“怎麼沒說過,沈嶠,我老公。”
馮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激動的差點喊出來。好在她也是個有分寸的人,及時冷靜下來,然後附在她耳邊悄悄問:“沈嶠?是不是沈氏集團那個沈嶠?”
好閨蜜點點頭。
“居然是他?我還以為是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老頭呢。”
馥安妮忍不住笑起來,“我從來沒說過他是個老頭子,你自己一直老頭老頭的叫人家。”
“不過你們看起來就像金童玉女,還挺般配的,就是你老公有點兇哎。”馮禎心有餘悸的說道。
“嗯,我剛剛也嚇到了。”
馮禎心疼的捧著她蒼白的小臉,“老實交待,你怎麼生病了?”
馥安妮安慰她,“沒事,發燒而已。已經看過醫生,也開了藥。”
她不能低頭,一低頭就會暈,所以沒辦法去看馮禎的腿,“你的腿怎麼樣了?”
“休息兩三個月就好了。劇組幫我找了替身,不露臉的戲份都用替身,還有半個多月殺青,熬一熬就過去了。”
“怎麼會突然掉下來,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
“嗐,就是道具老化了,意外事故,只能算自己倒黴唄。我還好,倒是你,生病了還跑過來。也就是你還病著,不然我肯定教訓你。”她說到後面,就差動手捏馥安妮了。
馥安妮低著頭,輕聲回道:“我不放心你。”
她害怕,害怕是自己害了馮禎。
馮禎沒看見她眼底的擔憂,“有什麼不放心的,”她了指身後二十米外的一群壯實大漢,“我跟你說,不知道哪個金主霸霸,給我請了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