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植物園門口,花圃的水泥臺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旁邊還放著一提啤酒。
沈嶠走過去坐下,“是你叫他來的吧。”
“好不好都畫上個句號,他應該給你一個交代。”蔣軒開了一罐啤酒遞給他。
沈嶠接過,抿了一口。
路燈下把兩人的影子拉長,默默的喝著酒。
蔣軒瞭解沈嶠,這些年他交往的朋友也就身邊這幾個,雖然他不會把好兄弟、好朋友這樣的稱呼掛在嘴邊,可做的事情遠超朋友之間的情誼。要不是他拿沈氏的資源去喂何家,何氏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何俊結婚三次離婚三次,圈子裡的人都在看他笑話,只有沈嶠,每次毫不避諱的給足禮金。有他撐腰,那些看笑話的人才收斂著。
他這人看著冷淡,其實只是怕付出感情後再一次失去,就像他父母、就像馥安妮。
但他對何俊是仁至義盡,無可挑剔,哪裡想的到有一天何俊竟然會背叛他!
蔣軒恨鐵不成鋼,可又無可奈何。
既然走到了岔路口,那便好聚好散。
蔣軒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沈嶠,“對了,我聽說最近林陽跟何卉走得挺近的,你得防著點。”
沈嶠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說道:“你給我介紹幾個婚紗設計師和婚慶公司。婚禮時間定了。”
“怎麼問我呢?跟安妮妹妹有關的事你不是都喜歡親力親為嗎?”
“這件事太大了,沒經驗,怕搞砸了。”
“不是,你說的是人話?我也沒經驗。”
其他還好說,他人脈廣,容易打聽。唯獨結婚這事不好打聽,圈子裡哪個不是愛玩的,同齡人裡面沒幾個結婚的。
沈嶠沒管他辦不辦的了,丟下一個背影,起身往家走。
馥安妮跟林蔓揚談完,回到家看見屋子裡沒人,這才摸出手機看沈嶠的微信。
【寶貝,我出去一會,很快回來。】
她放下手機,到浴室放水準備洗澡。看著浴缸裡水波漾開,馥安妮乾脆坐在地上,腦袋枕著一隻手趴在浴缸邊上,嫩白的指尖輕輕撥弄著水面。
想起生日那晚的事,沈嶠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她知道,他心裡有根刺。
有些人相識於微時,卻敵不過人心變故。
她想得太投入,直到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起來,才發現沈嶠已經回來了。
“在想什麼呢?都沒聽見我叫你。”沈嶠把人放在墊了毛巾的洗手檯上。
馥安妮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想我老公了。”
看著眼前小女人的軟糯模樣,沈嶠忍不住捏著她的鼻子,“最近這麼喜歡哄我呢?”
“沒哄,就是實話實說。老公,我明天陪你上班好不好?”
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你這麼粘我,那我肯定成全你。”
沈嶠雙眸凝視著心愛的小女人,大掌撫上她的臉頰,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挲著。
愛意無聲的流淌。
小女人貼著他的手掌蹭了蹭,嗓音綿軟,“老公,你不但身上細皮嫩肉,就連手掌都好嫩,明明我們家是你在做飯,可是你的手一點都不粗,好滑好嫩呀。女媧娘娘怎麼這麼偏心呢,給你捏得哪哪都完美。”
沈嶠彈了個響舌,嘴角勾起一抹又痞又壞的笑意,“既然你這麼喜歡,晚上你別睡了,老公賣力點,多疼你幾次。”
啊!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馥安妮還沒來得及抗議,唇瓣已經被覆蓋,她所有的狡辯都吞回肚子裡。
折騰大半個晚上,馥安妮第二天賴床半個多小時,來不及在家吃早餐,沈嶠幫她打包好帶去沈氏吃。
總裁辦公室裡,沈嶠在座位上辦公,馥安妮坐在沙發上用平板處理公事,只要抬頭,就能看見彼此。
寧清收到馥安妮通知的時候已經麻木了,不單只是做小夫妻的戀愛工具人。更主要是馥安妮的態度,極擅長過河拆橋。
前腳剛幫她接近林蔓揚,後腳他說了句,“你怎麼不喊沈嶠幹這事,他演美男計不得更得心應手。”
她那人立即變了臉,喊助理把這個季度所有待批合同拿去給他審批,美其名曰放權,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報復。他就這麼可憐兮兮的加了幾天班,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這會又把公司的事推給他,路過的螞蟻都得呸她一句,“戀愛腦!”
午飯的時候,沈嶠牽著她到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