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航頓了一下,他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心下馬上懊悔自己過於衝動,沒有考慮後果。
這些年,葉家兄弟明爭暗鬥的爭奪大權。
老二葉耀生,早年妻子去世後就無心參與葉氏經營,整日呆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唯一的兒子葉祈也是個對經營不感興趣的,整日沉浸在書畫中。
葉家老三葉譽生,本來是葉榮生唯一的威脅,卻在半年前中風了,表面看來也再難參與競爭。膝下一子也是個遊手好閒之徒,不指望給父親加點砝碼,只要別再闖禍就謝天謝地了。
唯一的變數就是馥安妮,不過目前看起來她也不能成為葉譽生的助力。
這樣的情形下,他父親葉榮生幾乎已經穩坐了繼承人的交椅。但是,只要葉老爺子一天沒發話,就一天還不能踏實,所以他到現在都不敢張揚,一直低眉順眼做出聽話孝順的樣子,免得叫老爺子反感。
一旁的馥安妮才不管他們在說什麼。盛氏的合作是跟大房籤的,盛洺跟大房走得更近,所以佟城的事,明顯就是大房派人動的手。
她眼疾手快的拽開葉祈,葉祈毫無防備,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葉航看看葉祁,又看看馥安妮,被她這手勁驚到了,目瞪口呆之際,馥安妮抬腳踢在他膝蓋上,快準狠!
他毫無防備,慘叫著摔在地上。
這一聲叫得撕心裂肺,因為馥安妮一點都沒收著勁。
葉航的母親心疼死了,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葉榮生拉住了,“老爺子在,先看情況。”
這個家,不管大事小事,只能是老爺子一人說了算。
葉母不得已,只能站著不動。畢竟眼看葉氏接班人的位置就要到手,不能沉不住氣。
葉航想從地上爬起來,但馥安妮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她故技重施,掄起高球杆對著他的腿先打,專挑小腿骨打。
葉航痛得打滾,哀嚎聲迴盪在滿地破爛的客廳裡。
到底是親生兒子,葉榮生還是心軟了,顧不上葉老爺子發話,趕緊讓身旁的幾個傭人去拉開。
葉祈看著情形,趕在傭人動手前抬手握住馥安妮的球杆,小聲說道:“再打下去你就要吃虧了。”
馥安妮瞥他一眼,收回他手裡的杆子。
葉航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弓著身子抱著腿,一個勁的對著小腿哀嚎。
馥安妮把高球杆的球頭對著葉航的腦袋,嘴角勾著笑,看著癲狂瘮人。
冷眼掃過湧上來的傭人,“滾遠點,不然我下一棍就往他腦袋上打,我看是你們快還是我快。”
葉航感受到腦袋上的冰冷,人都嚇傻了,他不敢再嚎,怕激怒這個女人。
這一棍子下去,他小命就沒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傭人們也嚇傻了眼,他們從沒見過這麼瘋的女人!
幾人不敢擅自做主,回頭看向葉榮生。
葉榮生只有葉航一個兒子,眼下馥安妮瘋瘋癲癲的,他不願意冒險刺激她,抬手示意傭人退回來。
傭人們如釋重負的退了回去。
葉老爺子終於開口了,蒼老的聲音裡掩蓋不住的怒意,“你瘋夠沒有?”
馥安妮冷冷的嗤笑,“這算什麼,你們不知道吧,因為有個瘋子媽媽,我小時候死過七八次。”
她又偏頭看向另一人,眼神冰冷鋒利,就像一把刀子,直刺葉譽生,“都是拜你所賜啊。”
葉譽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著她,混濁的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馥安妮嘴角冷笑,“你們說瘋病會不會遺傳啊?來都來了,要不然……”
她手裡的球杆敲了敲葉航的腦袋,葉航嚇得瑟瑟發抖,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
“先拿他試試?”
葉老爺子眉心跳動,再次發話,“你到底想怎樣?”
隔著墨鏡,馥安妮目光直視葉老爺子,在他凌厲的眼神下,她寸步不讓,一字一頓,“再動我男人,大家一起死!”
她話一說完,在場所有傭人暗暗倒吸一口氣!目光不由的盯著她,萬萬沒想到她會威脅整個葉家。
葉航母親忍不住罵了出來,“你瘋了,你一個私生女也敢在葉家叫囂,你快放了我兒子!”
其他人不知道,但葉榮生和葉譽生卻是知道的。
馥安妮之所以能夠如此口出狂言,只因為葉老爺子說過,她手裡握著能決定葉家生死的秘密。
他們原以為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