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更加無情。
她抬起手裡的球棍,使著陰勁往盛洺腿上戳,語氣冰冷,“像你這種垃圾,誰稀罕你追了?
被戳的腿劇烈的痛著,盛洺臉色更加慘白,後背冒出一陣陣的冷汗。
以前,他以為馥安妮只是冷淡,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會狠心到這個地步,打完他還不解恨,竟然生生的折磨他!
咬著牙,目眥欲裂的抬眸看著她,眼前的女人,真是讓他既愛又恨!
他那隻完好無損的手撐在地面上,馥安妮看著覺得刺眼!
抬起腳,細跟踩在他手背上。
“啊!”盛洺又是一陣慘叫。
“好好受著吧,你傷我老公,我想殺你的心都有。”
遠處的寧清看著那抹纖細的背影直搖頭,“嘖嘖嘖,還以為是朵嬌花,想不到是霸王花。”
給她老公出氣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這麼看來她只給自己穿小鞋已經是屬於格外開恩了,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妙。
鬆開腳,看著盛洺手背上的傷痕,馥安妮躁鬱的心才稍微平復一些。
盛洺顫顫巍巍的縮回手,握緊手腕,整個模樣狼狽不堪,就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老公?你就這麼喜歡他?”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是,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馥安妮,你瘋了!你才認識他多久!”
球頭上沾了血跡,等會放車上會弄髒車子。
銀色的球杆在落下,盛洺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抵擋。想象中的疼痛意外的沒有發生,馥安妮只是在他衣服上擦拭球頭。
她勾起唇角,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讓盛洺憤怒!
“我這輩子只愛我老公。”
擦乾血跡後,馥安妮拎著球杆轉身回到車上,一腳油門離開了盛氏停車場。
空蕩蕩的停車場裡面,盛洺依舊躺在地上。他渾身都疼,但也抵不過心裡的疼!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報復,真是輸的一敗塗地!
那個女人可真無情啊,一點餘地都不留!
都怪葉家太沒用了,派了這麼多人,竟然沒能殺了沈嶠!
他不甘心,他恨!
寧清不放心,收起手機,連忙跟了過去。
他的擔心是對的。
馥安妮現在正加大油門往葉家去。
她車開得太快,寧清恰好被一個紅燈擋住,跟丟了她。
葉家老宅大門外。
女人戴著墨鏡,一臉平靜的倒車,車頭對著大門,然後毫不猶豫的把油門踩到底,隨著巨大的‘哐當’聲,厚重的鐵門應聲倒地。
葉家門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看著躺在地上的鐵門發呆,他也不敢上前質問,他一把老骨頭,可不是鋼筋鐵骨。
馥安妮硬生生的撞開葉家的大門,一路往葉家主樓狂飆。
葉老爺子近年來喜歡侍弄花草,花園裡種了不少名貴品種,剛好趕上開花,正是賞花的時候。
一道黑色影子電掣風馳,車輪四處踐踏,處處無情碾壓,原本五顏六色的花園留下滿地汙濁黑泥。
大肆破壞後,車子終於在主樓前停下來。無視傭人們驚恐詫異的目光,馥安妮抽出高球杆下車,一路砸進葉家客廳。
到處都是東西破碎的聲音,嚇得人心惶惶。
她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勁,葉家的傭人沒一個敢說話,都怕被打,驚呼著抱頭躲開。
從客廳到飯廳,再到茶室、休息室,馥安妮沒有放過一處。
放眼能看見的,從電器到古董擺件,不論貴重還是便宜,掄起球杆全部砸掉。
東西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夾雜著傭人躲避時的尖叫聲。
整個一樓沒有一處完好,滿地的凌亂不堪。
葉舟正好從外面回來,路過花園時看見一片狼藉,正疑惑著準備進屋問問管家怎麼回事,就看見馥安妮從一樓房間出來,手裡拎著一根高球杆。
四目相對,馥安妮嘴角笑得邪肆,模樣顛狂。
葉舟頭皮發麻,前不久的晚宴她設計了馥安妮,本來就心虛,看著情形不對,她不想惹事,轉身就想跑,卻還是被一杆子掄在後背上。
她痛得差點背過氣,直接摔倒在地上。從小錦衣玉食沒捱過這種毒打,一時氣不過,也顧不上形勢,她指著馥安妮罵道:“你個野種,居然敢在葉家撒野,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