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洺無奈苦笑,“不是我想通了,而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只能去面對它。大家都是成年人,總不能鑽牛角尖吧。”
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此時不用跟他在這兒拉扯,馥安妮還是很樂見的。
點頭說道:“如果你能這麼看待是最好的。”
酒保託著酒正好從旁路過,盛洺端過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馥安妮。
他舉起酒杯,“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馥安妮輕晃著杯中的酒,若有所思。
這酒……
她並不完全相信盛洺剛才說的話。
愛而不得的人心最經不起揣摩。
寧清一直在馥安妮身側兩步距離,看見盛洺糾纏她,想著感情的事情,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處理,所以並沒有阻攔。
眼下看到盛洺遞上酒,一向謹慎的他上前從馥安妮手中接過酒杯,笑著對說道:“盛總有所不知,馥經理最近大病一場,正在吃藥調理,不能喝酒。”
馥安妮心裡咯噔一下,喝補湯的事怎麼連寧清都知道了?
她那點尷尬又心虛的小表情沒瞞過寧清。
嘖,她辦公室那麼大的中藥味,誰會聞不到啊?
盛洺看著被他奪走的酒杯,眉宇間明顯不悅。更何況寧清作為一個外人,居然熟稔的替馥安妮擋酒。
他憑什麼!
盛洺按下情緒,露出一副上位者姿態,語調輕蔑冷淡,“馥經理什麼時候生病的?你一個法務經理是不是管太多了?”
寧清指尖推了一下眼鏡,嘴角上揚,露出勝利的笑容,“馥經理信任我,生病的時候還授權我這個法務經理代管霓光,管的不算多,剛剛好。”
怎樣!你算老幾,氣不死你?跟誰擺霸道總裁的臭臉呢?配嗎?
一邊是連一杯酒都不願意喝,一邊是託付公司。
馥安妮更信任誰,更重視誰,一目瞭然。
盛洺無法反駁,壓著心裡的怒氣,依舊對馥安妮舉杯,“那就祝你早日康復。”
他仰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頭便滿臉陰雲,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甜品臺。
雖然計劃不順利,但還沒結束呢,他不急……
目送他離開,寧清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倒在了旁邊的綠植盆裡。
“寧清,謝謝你。”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不知道,你那假表哥剛才陰森森看著我的時候有多嚇人。”
“你別老說他壞話,不然別怪我給你小鞋穿。”
寧清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吧,我剛剛幫了你,你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
“反正以後你別說他壞話,不然我就帶馮禎去看望你媽。”
一想到一瘸一拐的馮禎跟他媽兩個人聒噪情景,寧清立馬腦袋疼,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沒注意到身後有人。
“那可未必。”
突然冒出個聲音來,馥安妮和寧清不約而同的轉身往後看。
說話的男人長得英俊周正,一身黑色西裝在他身上穿出正氣凜然的感覺。
他看著二人,笑著說道:“不是還有一句話嗎,無毒不丈夫。所以兩方勢均力敵,彼此彼此。”
寧清打量著說話的人,在馥安妮旁邊小聲嘀咕,“你又多了個護花使者,等會你假表哥要吃了我,你可得保我小命啊。”
馥安妮對他明晃晃的調侃嗤之以鼻,懶得理他。
男人走到馥安妮跟前,伸出手,誠懇的說道:“我叫宋嵐越,你長得跟我家一位長輩有幾分相像,能不能跟你交個朋友?”
寧清很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你這搭訕的梗也太老套了。”
宋嵐越沒理會他的調侃,依舊看著馥安妮。
馥安妮也在打量眼前的男人。
太多人在見到馥安妮第一眼時,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惡意。
但宋嵐越的眼睛乾淨清澈,她看不到那些令人憎惡的眼神,相反,他眼神看起來似乎有點……慈祥?
冒出這個念頭,馥安妮自己都覺得好笑,他又不是她的長輩,而自己居然覺得他看起來慈祥。
但宋嵐越看著她的眼神,真的有點像外婆和小姨。
馥安妮微微笑了笑,客氣的握了一下他的手,“你好,我叫馥安妮。”
“我是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