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說喜歡,沈嶠現場就會宰了他!
至於馥安妮,她那性格,說喜歡肯定是不對的;說不喜歡,誰知道她以後性格再好一點的時候,會不會記仇?
左右不是人,寧清都想大義滅親了!
逃是逃不掉了,他只好實話實說,“漂亮是真漂亮,但是你沒見過她之前的樣子,對人太冷淡疏離,一看就很難追,沒點耐心沒點能耐都追不上。但我吧,家裡有個難纏的老媽,每天跟她鬥智鬥勇就夠我累的,再漂亮也歇了心思。”
這話模稜兩可,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但是誇了馥安妮漂亮,也誇了沈嶠有耐心有能耐。至於要不要追嘛,家庭情況不允許追。
好在陰森森的眼刀子消失了,他長吁氣一口,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聽著他這番話,蔣軒饒有興致的問當事人,“真的很難追?”
沈嶠垂眸看向馥安妮,馥安妮也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淪陷在她的眸光裡,神情不自覺的變得溫柔。
“再難也追,我費盡心思追回來,所以誰要是欺負她,我就動誰。”
“嘖嘖嘖,戀愛的酸臭味。”蔣軒咋舌,又說道:“聽說你沒再動何家了,看來也是安妮妹妹的功勞。”
“沒辦法,我耳根子軟,就喜歡聽枕邊風。”
蔣軒話鋒突然一轉,笑盈盈的對馥安妮說道:“安妮妹妹,你餓不餓,不如讓我真表哥陪你吃點東西?”
在場都是聰明人,支開人這種小伎倆誰會看不出來,所以他乾脆明顯的做出來,省得馥安妮往嚴重的事情去猜。
馥安妮懂,順著臺階下,“確實是餓了,那就有勞寧經理了。”
沈嶠捏了捏馥安妮的肩膀,溫柔的囑咐著,“我一會過來找你,檯面上的東西可以吃,經別人手遞過來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吃。也不能獨自一人落單,明白了嗎?”
“嗯,我知道的。”
“去吧。”
他鬆開懷裡的人兒,還沒走幾步,忽然又叫住寧清。
寧清頓住腳步,疑惑的看著他。
他眸光黑沉,鄭重的叮囑,“看緊點,別離開視線。”
寧清看一眼身旁的人,笑了笑,“放心,我知道。”
直到馥安妮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沈嶠才收回目光。
宴會廳二樓東側有一個延伸的觀景露臺,正好遠離喧鬧嘈雜。
兩人倚著石欄,蔣軒掏出煙盒,遞了一支給沈嶠,自己也點了一支。
指間煙霧繚繞,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怕是今晚衝著安妮妹妹來的不止你一個人。”
沈嶠一點也不意外蔣軒會這麼說,他交友廣泛,人緣也好,圈子裡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訊息,就屬他知道的最多。
他們兩人從大學開始認識,除了跟安妮的事他不知道細節,其餘事情他也清楚。
夜色籠罩在他們身上,只餘指間火光,明明暗暗,看起來朦朧不真實。
但沈嶠眸光裡的暗湧,一覽無遺。
“葉家、盛家、還有最近跟葉家三房走得挺近的林家,確實不少人。”
“你去潘家了?”
“去了。”
蔣軒深抿一口,指間火光瞬間明亮,照著他臉上的輕蔑笑意,“潘家那位什麼情況,圈子裡誰不知道,這是要把安妮妹妹往火坑裡推啊。”
“潘家沒戲了。”
“這頭沒著落,葉家馬上就把手伸到了京城政圈,天子腳下,他們這是要力壓雙城商圈,胃口挺大的。我剛才看見生面孔,我猜就是京城來的,你得防著點了。”
沈嶠譏笑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撐不死他。”
“家裡但凡有個長得還行的女兒,都免不了聯姻,更別說是安妮妹妹這樣的,要是背後沒人護著,不死也得脫層皮。”
“死誰都行,反正不會是她。”
“就這麼喜歡?”
沈嶠透過煙霧中睨向他,慢悠悠說了句,“我愛了她十一年,你說呢?”
“握草!”
蔣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優美語言脫口而出,臉上神情夾雜著各種情緒,跟打了雞血似的,“不會就是她吧?”
“我知道你小子心裡藏了個人,一直以為你是愛而不得,也沒敢問你。”
“我以為你是走出來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她啊?”
沈嶠撥出青煙,看向天邊的圓月,目光深邃,“除了她